不过想了想也是,我也没喝避子汤,为何和江寻处了差不离一年,都无身孕?
思及至此,我得出了结论:天呐,原来江寻之前都在唬我,他不能生养?!
于是,我神秘兮兮地问:“若是不能生育,该如何是好?”
李夫人见有人向她取经,颇为得意,道:“这种事,最好是请一尊送子观音摆在房内,在纸上写名字,塞到观音座下,不出个把月,一定送个大胖小子来。”
我记在了心里,当晚便差人请了一尊白玉制的送子观音来。
我提笔,小心翼翼写下江寻的名字,塞到观音座下……还没等我完成最后一步,江寻便阴森森道:“夫人是觉得为夫不能生吗?”
我浑身一颤,不肯伤他自尊心,道:“怎么会呢?就是闹着玩儿的……”
“呵。”
“夫君便是不能生,我也不嫌弃你。大不了过继个孩子来,这日子还是得过的。”
“夫人就没想过,不易受孕的是你吗?”
“啊?”
我还真没想到这一点……
“我让大夫看过你,先前遭宫中一难,身子骨亏损太多,至少得休养两年才会有福泽孕事。”
“……”
这就很尴尬了。
我将纸条塞到袖中,干干一笑,道:“我就说,夫君身强体健,如何不能生养。这偏方,害人不浅啊!”
江寻不语,回敬我一个讽刺意味十足的笑容。
当晚,我殷勤地给江寻捶背。
江寻还在气头上,默许我的讨好行为。这一次,的确是我过分,出事了不先自省吾身,而是第一时间认为江寻有鬼。我怎么能不信任他呢?我太过分了。
好吧,其实不止这一桩。
当送子观音之事被江寻撞破以后,我还是死性不改,找了大夫当面询问身体状况。结果当然很打脸了,的确是我身子骨有问题。
江寻很受伤,当场就气笑了,没料到他的话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屁,放过便没了。
我很委屈,事情肯定不是他想的这样。他的话,必定不是放过就没的屁,保不准能放很久。
总而言之,今时不同往日,江寻一时半会儿恐怕是消不了气了。
我给他捶了一个时辰的肩,也没见江寻有个好脸色。
反正和不了好,我失魂落魄地钻进被窝睡了。
他冷笑道:“夫人的诚意也不过如此。”
“……”
我无话可说。
一刻钟后,我委屈道:“近日给夫君做个香囊,手会累,不捶太久。”
江寻的声音软下三分,问我:“那香囊呢?”
“在我心里,还未付诸行动。”
“……”
江寻冷冰冰斜我一眼,翻身,一夜无话。
谁说只有女子会无理取闹的?分明男子也会。
翌日,我同周边交好的夫人闲话家常,特地聊了聊如何哄夫君这一块的事情。
李夫人道:“这男子呐,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咯。自然要投其所好,最好是能红袖添香。你想想,夫君看书看到半夜,你在旁边添茶碾磨,岂不美哉?”
我想了想那个场景——我在旁边给江寻倒茶?还要陪他熬夜?这不太妥吧,我会困的。
赵夫人道:“我家那位就不同了,寻个房里的丫头送过去,给她开脸儿。既大度,又贤淑。反正我要的不过是当家主母的位置,手掌中馈变好,其他阿猫阿狗,为了个男子,想怎样闹便怎样闹吧。”
我一愣,自认没有赵夫人那样宽广的胸襟,若是让我给江寻送美妾,我怕是能哭一晚上。
这些人都不太靠谱,我随意喝了一盏茶,便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