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您也取笑我。”
“还害臊了?”
老太太笑着伸手在她的鼻头上轻点,继而拿出一个枣木小盒打开,是一对蜜色琥珀耳坠,质地上乘,润白透亮,仔细瞧去,里头似还蜷着丝丝纹路,小巧雅致。
“来,戴上。”
“祖母,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
“戴着,这些年祖母都没给你一件好东西,这个本就是攒着给你做嫁妆的,今儿是簪花节,咱们舒姐儿也得有两件撑得住门面的饰。”
她瞧了,秦歌舒这一身装扮简单,没什么值钱之物,上次林老太君赏的那只镯子,她回府就摘了随手丢入妆匣子里。
这样打扮,哪里能与那些贵女比?
索性,秦歌舒的心思也不在这。
老太太又与她稍稍嘱咐两句,便让佟嬷嬷送着去了府前。
门前,前后停了两辆马车。
最前头里坐着庄氏与秦浅、秦玉好三人。
三人皆是盛装打扮,秦浅素雅清淡,只是看着简单样式,每一件却又都是极贵重的,便是那一身月白色印花长裙,便是出自京中如意轩的织锦云绸,每尺十两,这一身少说百两,那些饰也都是价值不菲,为了这次亮相,当真下足血本。
相比较起来,秦玉好就略显次些,一袭粉色襦裙,饰也多以金玉为主,本该是小女儿娇娇滴滴的,却因金银太多而略显俗气。
左右等着秦歌舒都不来,秦玉好不禁抱怨起。
“母亲,为何还要等她?她不过就是个乡下来的野丫头,什么规矩都不懂,带出去丢我们秦府的脸面。”
“玉好,她是我们长姐,你如何能这样说?”
秦浅低声训道,只是那眼神里却没有几分认真严肃。
“哼,你要与她交好那是你的事,我可绝不能与她和平共处,你我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亲姐妹,你可别胳膊肘往外拐。”
冷哼一声,秦玉好愤愤道,那丫头一入府便伤她,欺负她的白雪不说,还险些害的她不能再说话,那样恶毒女人,她真是恨极了!
正愤愤撕着帕子,忽而看到一袭素色长裙的秦歌走了出来,微微一愣,竟有一种被惊艳了的感觉。
“她…她是秦歌舒?”
秦浅皱眉,从撩起帘子的车窗看去,秦歌舒根本没有来请安的意思,直接与佟嬷嬷道别之后,上了后面那辆马车。
看到秦歌舒那一刻,她脑中闪过两个词,高贵、冷艳。
是了,那一眼,秦歌舒给她的感觉便是如此。
“她也太没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