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依依的思维开始神游,脑子里猛地蹦出来一个画面,两个千里迢迢过来看望她的小伙伴一动不动的倒在血泊之中,浑身都是血窟窿,而许笙拿着把滴血的剑,冲着她笑的癫狂,缓缓的开口“你看,他们都死了,没人能阻挡我们了。”
她被自己这不切实际的想法给惊着了,看着少年漆黑的瞳仁,好半晌没缓过气来。
许笙这会儿看起来一点儿都不高岭之花,带着些痞气的漫不经心,一手搁在桌面上撑着身子的重量,榻了点儿腰,脑袋和她处在同一水平线,冲着她又凑近了些,视线牢牢的锁住她“栗依依,找我给你的异性朋友提供住处,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
第一节课数学,在几个科目里算是晦涩难懂的一门,这会儿下了课,好多学生都趴在桌子上补觉去了,其余三三两两说话的声音很好的掩盖了这边儿的动静儿。
许笙身上一直都有一种淡淡柠檬的香气,从第一次给她外套的时候她就闻到了,但是现在的感觉又多了一点点不同,形容不出来的味道,很清冽,闻起来就很干净。
像是,独属于他的气息。
无可替代。
这个距离其实谈不上近,属于很正常的一个异性同学之间的安全距离,3o公分开外,和散步那天她都能数清人脸上的细小绒毛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但是,怎么说呢,这是第一次她从温润如玉的‘花瓶’同桌身上感受到一种名为压迫的气场。
还有,砰砰砰止不住加的心跳声。
栗依依往后躲了躲,不自在的又眨巴了两下眼,把头扭回去吐槽“铁公鸡,万恶的资本主义。”
由头不是很明显的吐糟,她觉得自己除了钱无欲无求的佛系心神已经开始逐渐被什么东西侵蚀了,一向怼人利索的嘴皮子这会儿像是失了灵。
还没想出来下一句说点儿什么来吐槽,许笙就已经情绪不高‘邦邦’拿着笔又在她的桌面上敲了几敲,让她的视线又聚焦到自己身上,看着他“多大了?叫什么名儿?你们怎么认识的?”
栗依依望着他很是不爽的脸“18,林致,何镜,邻居,同学。”
这个回答,乖得不行。
单纯的过分。
一直冷着脸的许笙没绷住,唇角很浅很浅的弯了一下,把笔收回来,纤长的手指曲起来在桌子上敲,语调懒懒“还以为你会怼我!”
这人这会儿说话尾调微微扬着,嗓音沉沉一寸一寸的往上攀,听着她觉得耳尖儿都开始痒,麻酥酥的朝别处蔓延。
“。。。。。。”
谁说只有男人会看见美女流口水,她栗依依站出来第一个不服,她同桌真的是完美贴合了她颜控,声控,手控等等的各种控。
栗依依无比诚实的咽了咽口水,真的是艹。
和许笙的相处时间无限接近于她来江城的时间,快小半年,作为同桌,作为朋友,相处的都很愉快,两人不知不觉已经十分熟稔。
面对着许笙各种外在的硬性条件,按道理说应该是早就免疫了。
但是,为什么现在却是加剧到咽口水的境地?
难道说是因为周六的那天晚上孤男寡女在广场舞沸腾的小广场散了两下步,戳穿了些什么青春懵懂又青涩的心思?
导致现在思维无限散,想入非非了么?
栗依依下意识的抬手,撑着脑袋,胳膊挡住了许笙看过来的视线,总是觉得有一种什么东西脱离了她掌控的无措感。
而这个脱离了的东西,又带着一种害怕被身侧少年察觉的慌乱感。
两者加起来,她觉得有点儿烦,心里暗暗的骂了两句两耳光被美色所迷的自己,恢复了正常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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