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流低声说:“因为我会守护好你。”
“砰”
地一声,门打开了,钟离异冲进来,急匆匆地说:“白琅,你……”
白琅想要挣脱折流站起来,可折流不但没有松手,还把她往怀里一压。
钟离异站在门口愣了几秒:“……你们继续。”
然后就关门出去了。
他走后折流才松开手,但是白琅已经不想起来了。她看着地面,由衷地希望地上能有条缝让她钻进去。
“抱歉。”
白琅感觉头发被轻揉了一下。
折流语气平和地说:“我不想让无关的人看见谕主脆弱的样子。”
……
白琅觉得有点缺氧。
*
遥远的另一界。
夜行天把衣清明带回天殊宫,然后直奔青铜树下。
他还想着之前铜简上那句“有变,速归”
。如果谕主不想他在镇罪司闹事,肯定会让他道个歉再回来,而不是简单地召还。
难道真的发生了什么变故吗?
至树下,阴翳中那人席地而坐,满树茂盛枝条垂落身侧,郁郁葱葱,分外宁静。
“谕主?”
夜行天躬身行礼。
树影中的人闻声抬头,眉心间微光闪耀,在夜行天惊讶的目光中,他取出了擎天心经。
“这是四方台……”
夜行天盯着那册书道。
击钟人将它翻开一页,然后递给夜行天看。
夜行天扫了一眼,上面字迹清晰,可以被阅读,也可以被记下。
这是一封信。
“诸谕主如晤,
近日僭权者无数,许是规则本身有漏洞,引诸位错用。因此特下敕令,望诸君详加阅读,切勿再犯。
新规如下……
南方神台琴字”
信上洋洋洒洒地写了好几千字,大致是说:从现在开始不能再僭越天权,而且每位谕主可以使用的天权将有限额。如果想增加这个限额,必须去向其他谕主夺。权。
也就是说现在除了“夺书”
“夺器”
之外,又多了一个可以进行抢夺的东西——天权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