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按住韩无衣面前的木头桌子,大喊:“陆一水呢?”
韩无衣抬头,面容平静说:“被昌爷的人带走了。”
“啊?!那你还坐在这儿!”
陆汀喷出的唾沫溅在韩无衣脸上,幸亏墨镜遮住了。
“我不坐在这儿……坐在哪儿?来海边度假当然坐在海边了?”
韩无衣反问。
“我是说你怎么不……不救他!”
“谁?我?”
韩无衣指指自己的鼻尖,轻笑了一声说:“我一不能打,二没有枪,怎么救!再说,我和他也不是很熟,他救你是兄弟情深,我救他?凭什么呀?”
陆汀一把揪住他白色t恤的领口,瞪圆了眼睛说:“韩无衣!你……完了完了,陆一水这下要被阉了。”
韩无衣挣开他的手,掸了掸衣服说:“正好。”
“怎么办怎么办……”
陆汀急得团团转手足无措地嘀咕。
起身拍拍他的肩膀,韩无衣笑了笑说:“这大太阳,晒得我头发晕,我走了。哎,你别自己在这转圈儿了。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你去把陆一水的手下找来商量商量,看看这儿有没有在昌爷面前能说上话的人,出面周旋一下。”
……
陆一水被塞进了一辆面包车,他大喇喇地一人占了两人座,腰间系着件衬衣架着二郎腿抖啊抖,派头十足。可惜车窗外没什么好看的风景,脑袋后面还一直有把枪顶着,不敢妄动。
“给我拿支烟!”
陆一水伸手喊。“砰”
!后脑勺上又挨了一枪托,眼前金星直冒。他忍不住回头骂:“我靠,那是昌爷的女人还是你的女人?你他妈的一个月拿他多少薪水,这么卖力?!”
“闭嘴!”
拿枪的男人长得挺清秀可是眼神凌厉,晃了晃手里的枪恐吓说:“这和钱没关系,这是我们昌爷的名誉!”
陆一水摸着后脑勺龇牙咧嘴,竖起大拇指说:“行,有前途,你以后想跳槽来找我!”
……
车开到了郊区一所农庄门前,一排柳树随风轻摇,几乎挡住了黑漆大门。昌爷坐在正厅里正托着白瓷茶杯吹着茶面。他抿了一口热茶一抬眼看见了陆一水,茶水几乎呛进了气管里。幸亏见惯了大场面,硬生生压住了咳嗽,只是一张保养得当的脸憋得通红。
“哎吆,昌爷,咱们可有日子没见了。您老还是那么容光焕发、红光满面啊!”
陆一水哈哈大笑,张开双臂走过来就要拥抱,冷不防后腰被人踹了一脚险些摔倒。他回头一看,又是那个拿枪的男人。
“大同,这……就是你抓回来的人?”
昌爷问那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