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奪貼吻他的耳朵。
「那天你跟我說的話,真的是你這張嘴講出口的?」
韓奪摸摸他的嘴唇,軟軟的,水水的,一排若有似無的小牙痕。
明明挺容易害羞的。
大膽起來簡直變態極了。
你說:我的身體裡,也想要一個這樣對稱的形狀。
顧子書低聲哭了起來。
韓奪得逞了,又開始哄某個小變態。
顧子書說你壞透了。
實際上。
是我自己壞透了。
天空濛蒙亮,顧子書第一次難能可貴地起了個大早。
郝覓晨發來了信息,提示凌晨三點在校門口派人接他。
韓奪五點鐘就要醒來學習了。
顧子書其實整晚都沒睡,他一直拉著韓奪的大手,糾糾纏纏的越發放不下。
顧子書把手從韓奪手掌心裡取出來,韓奪喃呢說,「小書……」
嚇得顧子書一身冷汗,以為把韓奪弄醒了。
結果韓奪只是親親他的手背,「小書,不怕,我在呢。」應該跟昨晚喝藥酒的有關,一向睡眠清淺的人也會有醒不來的時刻。
顧子書一陣酸澀。
是的,韓奪。
他低頭微微親了一口韓奪的面頰,帶著久久不能揮手散去的離愁。
謝謝你陪了我這樣久。
我臨死前的回憶,才不再只是面對死亡的恐懼。
附在耳畔低語著一個明眼人都會看見的秘密。
「我愛你,小奪。」
「永別了。」
顧子書坐上郝覓晨準備的轎車,為了從校園的鐵欄杆翻出來,小少爺簡直快把自己掛在上面了。
一上車,最先看見的是西裝革履的郝覓晨。
顧子書看一眼手機,「總裁白天不用睡覺?說好的日理萬機呢?」
郝覓晨則伸手摸了一把他凌亂的頭髮,與被樹枝劃了痕跡的面頰。
「以前一起翻牆逃課的技術呢?才一年功夫就學廢了?」
顧子書拍開他的手,態度冷傲,「我只是請你幫我離開,別跟我扯這些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