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可以在情敵面前暴露自己被嫌棄的事實真相呢?
「怎麼病了?」宴瞿清當然是真心關心顧子書的,不過還需要演出五分焦急三分擔憂和兩分排斥。
韓奪自然不會說兩人在洗手間裡的種種事宜,尤其把小花生榨得出漿了也是很私密的。
「說昨天坐在窗台上抽菸,估計冷風吹了,凍感冒了。」韓奪故意提示,「沒一個月恐怕好不利索。」
宴瞿清明白了,端起擺在床頭的水杯喝了口水,隨手把桌面的手機摸了過來,指紋解鎖,打開快撥號鍵1。
身為藝人警惕性肯定是很高的,尤其他的手機是國外進口,撥通電話後完全聽不見任何聲音。
宴瞿清用自己的音量掩蓋著手機的聲音,故意問,「顧子書跟你提過我們的事情嗎?」
開門見山吧。
情敵都殺到病房來了。
韓奪坐在沙發上,「大概說過一些,感覺他也不是特別想說,我也沒必要細問。」
「不是特別想提我?顧子書?」
宴瞿清是知道姓顧的翻臉無情的,「其實你今天也沒有必要故意來這一趟的。」
「我和顧子書不是你以為的關係,」宴瞿清冷笑漸起,「但以後就不好說了。」
韓奪面色正常,「這是難免的,你是當紅流量,顧少爺是豪門少爺,你們如果想有交集的話,那真的比什麼都方便。」
韓奪的分寸感拿捏很好,完全不像一個吃醋的小寵在知道主人偷偷約見前任男神時,魯莽跑來宣誓主權。
而是淡淡地在談論一個人,一件事,細水長流。
宴瞿清估摸著顧子書該接電話了,用手指緊摁住話筒口,繼續說,「我記得你叫韓奪吧?」
韓奪問,「顧子書又是怎麼跟你介紹我的呢?」
然後揮揮手,「不重要,不重要,我應該先做自我介紹的,我是顧子書的同宿舍舍友,正好也念藝術系。」
宴瞿清心想,md,同一個宿舍的舍友,你在籃球場上處處針對我,還當著攝像機的面,抱著顧子書啃。
說出來誰tm的相信這是純屬清白的關係?!
也說,「既然是舍友同學,他叫你來照顧我,恐怕不太合適了吧。」
言下之意,你可以走了。
韓奪卻翹起二郎腿,微微調整了舒服的坐姿,繼續保持著閒適的談話模式。
「沒有什麼不合適,就像你剛才自己說的,你跟顧子書什麼都不是,我跟他也沒名沒分的,只是替他來幫個順便的忙而已。」
韓奪側,「感覺應該也沒什麼太繁瑣的事,幫你盯一下點滴瓶,時間到了叫一下護士,其實也是舉手之勞,挺容易的。」
說著從背包里掏出寫本,「假我已經請了,乾脆等一會兒也沒關係。」露出你忙你的別理我的眼神,拿出鉛筆要在寫本上畫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