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雪如瓷的肌肤,初现风qg的脸,秀色可餐的很,他不用再惋惜了,能让他反复动怒到这样,她实在是不简单。密密麻麻的冰刃划破他的面颊与肩头,他毫不动容,一手捂着她的嘴,另一手一根一根慢慢勾断衣带,有条不紊,温文尔雅,仿佛在向一根根衣带问好,问候过便用手指搓裂。背心靠近心脏的地方忽然被一枚寒意刺骨的冰刃抵住,少夷勾衣带的动作终于停下,缓缓问:&ldo;怎么不刺进来?&rdo;像她这样自私到极致的家伙,会不惜命?&ldo;啪&rdo;一声,又一根衣带被搓断,看着她y冷的双眸,感觉到背上那怎样也不刺入的冰刃,少夷低低笑了一声:&ldo;说起来,我们还真是同类。&rdo;在明xg殿一看到她,他就知道了,一样的自私凉薄,任何事几乎只考虑自己,所以这柄冰刃是绝不会刺进来的。两万多年过去,她的手段也长进不少,那个为了扶苍心伤复发的小泥鳅不过是漫长时光罅隙中的一片枯叶,要打发寂寞,找同类才是最好的。少夷抬起她的左腿勾在臂上,指尖在绑腿上一划,破开束缚,低头在纤细的小腿上吻了一下,忽觉抵在背后心脏处的冰刃毫不犹豫便要刺进,他朝旁一侧,锐利的冰刃瞬间穿透他右边的胸膛,数点猩红神血落在玄乙苍白的面上,她额上霎时满是冷汗。他眉头紧皱,与她视线jiāo错,她的眼睛仿佛在说:谁和你是同类。☆、狭路相逢少夷用手背拭去唇角溢出的血,再慢慢将它们抹在她冰霜般的脸上。听到她粗重急促的喘息,他忽然真的想叹气,只有烛y氏才能生出这样的臭脾气。烛y氏,乌云一般的烛y氏。他又皱了皱眉头,放开她,将穿透右胸的冰刃拔出一把捏碎,看着她血迹斑斑的脸,手从她嘴上缓缓挪开。&ldo;小泥鳅,&rdo;他叹息似的唤她,&ldo;你真是把我吓到了,好罢,这次算我输。&rdo;冰障迅速喷出来,他没有等它们沾身,早已退开数丈。玄乙翻身坐起,面色比原先苍白无数,双腕发抖,怎样也点不好衣带。狂风呼啸的声音越来越大,阳光璀璨的山坳渐渐变得暗沉,少夷扭头看了看后方的天空,天边正有一团团乌紫色的妖雾凝聚,风肆卷得这么厉害,显见着是有十分厉害的魔族就在近处。此地不宜久留。他走过去将玄乙打横抱起,见她张嘴又要喷冰障,便道:&ldo;我现在没时间愈合这个伤口,你若再妄为,我便把你独自丢在这边面对魔族。&rdo;话音一落,冰障便又将他推开数丈,玄乙落在地上,疼得面色发绿,这两根心羽简直太不公平,她现在长满龙鳞,想受个伤让他疼都难,要打他,他看上去好像一点不怕痛,她反倒把自己疼个半死,自己的命被这家伙拿在手里要挟,她还得把他当易碎琉璃在掌心捧着,想想真是肺都要气炸。她退了两步,冷冷看着他,右胸的剧痛让她声音有点虚弱:&ldo;……你想叫烛y氏做的事,和离恨海有关?&rdo;她思前想后,他们两族到目前为止唯一留下有过龃龉的证据,便是如今叫上界头疼不已的离恨海了,看他这神神秘秘遮遮掩掩的态度,她复又道:&ldo;你该不会是想当魔王大君罢?&rdo;少夷&ldo;嗤&rdo;地一笑:&ldo;你这狠毒的小坏蛋做大君的可能都比我高。&rdo;他再度走过去,揪着散开的领口把她一提:&ldo;今天你已经彻底惹火我两次,如果还有陆。&rdo;久经沙场的战将们早已习惯收敛过度的喜悦,活捉三太子的事只叫他们欢笑了一阵,便立即御风远去,太子长琴见一道荼白的身影还留在原地,不由奇道:&ldo;扶苍?&rdo;这位白衣神君衣袂一晃,身已在半空,苍蓝的纯钧瞬间出鞘,剑尖对准了对面一位玄黑战将装的年轻战将,太子长琴登时惊愕万分,对同僚动手?!他急忙追上,却见那战将怀里抱着一个神女,衣衫不整还染了半脸血,他不由更加错愕。&ldo;把她放开。&rdo;扶苍定定看着少夷,声音极低。少夷垂头笑了笑:&ldo;她是我最贵重的宝贝,你却害的她心伤复发,倒给我添了不少麻烦,这次我可有点舍不得了。&rdo;苍蓝的纯钧化作一道金光,巨大的金龙盘踞在扶苍身侧,他声音依旧很低:&ldo;放开。&rdo;少夷偏头想了想,在玄乙的头发上缓缓抚摸两下,轻轻笑起来:&ldo;那就暂时再借你一段日子,回头记得还我。&rdo;纤细的身体被抛出,落入扶苍怀中。少夷倒退着飘了一段,盯着玄乙看了片刻,淡道:&ldo;小泥鳅,记得好好修行。&rdo;扶苍握紧怀中龙公主的肩膀,她衣带全部断开,不过勉qiáng遮蔽体肤,左腿更是o着,更可怕的是,她半边脸上全是血,嘴唇青白,一付气若游丝的模样。巨大的金龙疾若闪电,she向对面的黑衣战将,只听&ldo;当&rdo;一声巨响,一面看不见的冰墙被金龙撞碎‐‐烛y氏的冰墙。扶苍目光幽深,用手指轻轻抹去她面上半gān的血迹,复而紧紧抱住。金龙化为纯钧落回鞘中,白衣神君转身疾驰而去,将太子长琴错愕的叫声与少夷都丢在身后。☆、痴心错付妖雾散开,狂风平息,火烧云的天空红得犹如凝血,群山都被笼罩了一层淡淡的霞光。少夷在半空端立良久,一片尚且鲜嫩的树叶打着旋儿掉在他手上,九天凤凰xg属木火,连凡间的落叶都喜爱他身上的气息。他将那片树叶折成两半,放在唇边chui了chui,断断续续的调子从唇间溢出‐‐太多年过去,他已经要记不得这首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