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鹿溪脸色一变,当即不干了“不成啊殿下,我明日休沐,连着七夕节一共要休三天”
大过节的谁给你加班呸
姬雍“”
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眼前这个小细作,捏了捏眉心“你眼里除了休假,还有没有别的事了”
沈鹿溪真是他毕生见过的最没职业操守的细作,要不是两人关系对立,他真想把她拎出来耳提面命一番细作的职业道德。
沈鹿溪忽然一拍大腿“还真有一桩。”
姬雍略挑了挑眉。
沈鹿溪给他一提醒倒是想起来了“卑职记着在宫里的时候,七夕的节俸是五十贯钱,还会一条羊腿,整只烧鸡,一篓螃蟹和一篓鲜果”
她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期期艾艾地催债“卑职近来手头有点紧,您看这钱什么时候能”
节假日福利红包一毛都不能少
姬雍“”
不管姬雍是心里怎么看待,反正等到七夕节那天,沈鹿溪高高兴兴地揣着银子,拎着螃蟹羊腿回家休假了尤其是想到接下来的三天都可以不用面对姬雍,沈鹿溪简直嘴角疯狂上扬。
侍卫上班制度不人道,平时若无急事,都是不准回家的,吃住都得在太子府里,沈鹿溪路上难免有点紧张,调整了一下表情,免得被家里人瞧出端倪来。
其实沈家原本是伯爵的爵位,她爷爷原是乡下一泥腿子,靠着为先帝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这才得封了弘恩伯可惜这爵位并非世袭罔替,而是降等袭爵,到她爹这辈就剩下个子爵爵位了,等沈鹿溪袭爵,就只有男爵爵位可袭。
听听,什么子爵男爵的,一听就像是炮灰,人家某江某点里的男女主,最差也是个伯爵府。不过这也是朝廷的常规操作,甭看里王爷皇子遍地走,侯爵公爵多如狗,其实真正能世袭爵位的人家很少,除非真立下不世之功,毕竟每年给这些勋爵的赏赐福利都是极大一笔冗余开支。
也别小看这小小爵位,有了它,沈老爹才能靠着恩荫入仕,官居四品,有了它,沈鹿溪才能进宫当差,沈家才不至于断了前程也难怪沈老爹宁非让她女扮男装来袭爵了。
沈鹿溪边回忆这些知识,边把手里拎着的大包小包递给前来迎接的下人,沈府是武将起家,自然不缺富贵,里外修建的颇为富丽。
她才走进垂花门,就见一个身穿赤色葡萄纹齐腰襦裙,外披银红大袖纱罗衫,打扮的风光锦绣的中年美妇在那里候着。
这美妇人排场不小,身后跟着七八个下人,她见着沈鹿溪便面露笑意,上上下下把她打量好几遍,又握着她的手,心疼道“我的儿,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心疼死我了。”
沈鹿溪“”
这是原身的娘可她没记错的话,原身的亲娘早就死了啊
难道这是沈老爹沈家这么奔放吗
她正不知如何开头,身后有个年长持重的柳嬷嬷就上前一步,将沈鹿溪护在身后,微微笑道“张姨娘,我们郎君还没洗漱沐浴呢。”
沈鹿溪听这声称呼才反应过来,这美妇人是沈老爹的妾,还是沈鹿桃的生母沈老爹自知不行,自打原配死了之后就再未娶过妻,内宅便交由这位得宠的张姨娘打理。
她想到沈鹿桃的性情再瞧张姨娘这般煊赫更甚沈鹿溪亲娘的做派,对她瞬间没了好感,随意点头“我先去用饭洗漱,待会再来和姨娘叙话。”
张姨娘表情有些不自在,仍旧慈爱地冲她笑了笑,引着她去松鹤堂用饭。
饭桌上,沈鹿溪边吃边问“阿爹呢怎么今日七夕没瞧见他”
张姨娘含笑给她布菜,那眼神就仿佛母亲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儿子,麻的沈鹿溪鸡皮疙瘩掉一地“你爹去渔阳王府赴宴了。”
沈鹿溪想到姬雍也去了渔阳王府,差点给嘴里的饭噎着。
张姨娘仿佛谈兴很浓,一直引着她说话,要么探听太子府事宜,要么打听沈鹿桃如何,话里话外都说沈鹿溪和沈鹿桃是至亲,让她一定要多多照应她大姐,若是沈鹿桃能得宠,她也跟着受惠云云。
沈鹿溪有点心烦,这母女俩搞得她跟老鸨似的,姬雍又不是她手底下接客的姑娘,她让谁睡姬雍谁就能睡得到真个不知所谓
这顿饭吃的怪不痛快的,她没吃几口就跑了。
这时屋里也备好了洗澡水,她屋里留下的嬷嬷侍女都是亲娘曾经的心腹,自小服侍她的,自然知道她女子身份。
沈鹿溪终于能解开裹胸布,美美地洗了个澡,又埋进松软的锦绣被褥里睡了一觉,等她悠悠转醒,看见外面的天色彻底黑了,她才边穿衣裳边问道“我爹呢回来了吗”
下人回道“还没呢。”
这可有点不对头啊,沈鹿溪换好衣裳去了正堂等着,又等了小半个时辰,在她有些按捺不住的时候,一个长随匆匆跑进来,神情紧张地对她道“四郎君,出事了。”
沈鹿溪听见四郎君这三个字就脑子嗡嗡响,这三个字不知道是叠加了什么buff,每次喊出来都没好事。
但她再怕麻烦,出事的也是原身亲爹,她忙问道“什么事你别急,说清楚。”
长随急道“本来节宴进行的好好的,但不知何故,渔阳王突然难,把咱们大人给扣下了”
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