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屏忍不住问,“夫人难道甘以艳名留史?”
初初道,“你不懂。”
“那么我千里迢迢来到此地是为什么,请问夫人懂不懂?”
“我懂。”
盛初初看着她,“我知道你但有别的办法,绝不会这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被布置了一个活儿,估计明后天都更不了了,我的日更记录啊,又要打破鸟推荐ileycyr的歌adoreyou,我觉得很衬初初,微博上挂一个,大家有兴趣可以听听。心城————————————为问东风余如许,春纵在,与谁同—————————————甘玉屏回到驿馆的时候,天已经微黑。远远地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墙根处,看见她,走了出来。“看来大将军并不担心我会欺负卫国夫人。”
甘玉屏站住,微微笑着道。“她不会被人欺负。”
“呵,那么我呢,将军会不会担心我被夫人欺负了去,”
站在那里,玉屏依然微笑。“她也不会欺负别人。”
抑制住心底涌上的酸涩,甘玉屏点头,想说什么,好像不再能说的出来。或许小米说的是对的,当一个人倾心的时候,已然铸成一座城堡,其他人都在城外,无论最后结果是什么。“我安排了两名护卫,明天就送你们回去。”
沈骥说完,就要转身。“等一等!”
甘玉屏唤住他,“沈骥,本姑娘只是喜欢你,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就能决定我做什么。”
她大声道,颇为高兴自己在这一场对话中终于稍稍占了上风。“我要留下来,四处走走转转,这里的风光这么美,说出去都没人信。”
说到这里,少女狡黠地一笑,“所以如果将军真的有一点担心我的安危,我不介意你安排的护卫们一路陪伴。谢谢啦!”
说罢学着男人的模样一揖,轻轻巧巧地跑进驿站大门。天上的月儿上了屋梢,小米捧着脸儿坐在台阶上,严肃道,“小姐,您刚才的话奴婢都听到了,忒不自重。”
“姑娘我本来就不胖。”
“你!”
小米气得岔了气,站起身愤愤地摔门进屋。甘玉屏站住了,摸着辫子,她暗自思量。人皆有一心,一心一城,他在他的城内,而她,在她的城中。天佑九年,春。一大清早,袁绣罗带着自己的贴身侍女杏儿、李儿去东半宫的花园摘榆钱儿和槐花。她最近新琢磨出一道榆钱饭。九成榆钱儿搅合一成玉米面,上屉锅里蒸,水一开花就算熟,只填一灶柴火就够火候儿。然后,盛进碗里,把切碎的碧绿白嫩的青葱,泡上隔年的老腌汤,拌在榆钱饭里,吃的又顺口又香甜。这本是北方乡村青黄不接时农户们经常用来充饥的吃食,但到了这大内皇宫,就成了一道称心的乡野味,皇帝并赞她“简朴”
,赐了一柄如意。刚出花园子,两个侍女的小提篮里装满了嫩嫩的榆钱芽儿和槐花。忽而急匆匆来了一队人,领头的小太监太匆忙了些,不妨将侍女杏儿撞到,小提篮滴溜溜掉下来滚了两圈,榆钱芽儿撒了满地。“哎呀……”
杏儿道一声可惜,去捡篮子,那小太监看见是袁绣罗主仆三人,忙站住,一揖,“奴婢该死,实在有事,请才人莫要怪罪。”
这小太监叫陈六,是和梨子的手下,绣罗问他,“陈公公,这么着急要去哪里?”
陈六笑道,“这不是师傅交代我一桩急事。”
和梨子交代的事,那不就是皇帝的事,绣罗点点头,陈六迟疑着,“这边……”
绣罗道,“不打紧,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陈六大喜,“谢谢您了!”
带着身后的小侍们离开。他们走远了,杏儿微微嘟起嘴唇,“好容易摘了这么一篮子……”
袁绣罗安慰侍女,“不是还有槐花吗?”
就听到一声冷哼,“凭你怎么小意殷勤,人家只说笑一笑,陛下的眼里就再没有咱们这些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