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来越急,越急越错。
最后赵牧贞察觉了她执着的意图,微叹一声,把手送上去给她抓。
“又要干什么?”
他真给赵约西玩出刺激心跳来了,话一出口,就猛泛起一股后怕,生怕她立马顺话回答,在动词后带上第二人称。
盯着她口红晕驳的唇,他几乎浑身备战,准备好了在第一时间截拦她当街胡言乱语的可能。
结果是约西自己转场了。
没说出任何有伤风化的台词。
下一秒,她拉着他的手,乖乖巧巧地问他:“赵牧贞,你还喜欢我吗?”
不久前在酒吧的包厢里她就已经问过。
这还用问么?
赵牧贞目光顺着眼前这张脸移到被她握住的手上,她在散酒热,手指烫得要命,他也差不到哪去,两只手贴在一起,掌心暧昧湿黏,被她勾缠着,分不开。
喜欢难以否认。
但同样,对她的不信任也有很多,多到此时此刻和这个人面对面站着,手指相交,心里都有一股落不下的虚浮。
“你喝多了,等你酒醒了再说。”
赵牧贞默了默,低低说道。
约西摇头一本正经嚷着:“我没有喝多,就刚刚好,我现在就是清醒的,我什么都知道!我能为我说的话负责!”
赵牧贞考验她:“是吗?那热力学的三大定律是什么?”
全身铆足劲,一瞬间偃旗息鼓
约西:“……”
路旁绿化带上的灯串还在亮,便利店的门感应到客人就自动打开说欢迎光临,夜风呼呼吹着一个当街傻掉的人。
那风真冷,叫人耳朵都冻得僵,耳廓却止不住地烧烫,大脑如同一团乱棉在零下的水里整个冰住,别说头绪,连一点活泛的内容都没有。
像跳转失败显示4o4的页面。
服务器不能正常提供信息了。
赵牧贞摸了摸她宕机的处理器,又替她把帽子戴上,“回去吧,叫你朋友送你回家睡觉。”
约西:“想跟你睡。”
赵牧贞顿了一下,瞥见她乖乖被牵着的样子,狠心的话,到底没说出来。
“那你想吧。”
想想不犯法。
约西觉得自己更醉了。
第二天是周日,复习周,约西没课也没有排练,一觉睡到快下午三点,才被门铃声震醒。
眼睛一睁仿佛开启了什么痛苦开关,宿醉后的各种后遗症全都不客气的招呼过来,后脑酸疼,像在被人一阵狂钉猛凿。
约西用手按着,捞起床头的手机下床,一边往门口走,一边在看微信里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