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陀的爆笑震得人耳朵生疼,归终也在笑,只有摩拉克斯笑不出来。
嗯,生性不爱笑,真的。
他低头看看自己胸前那个完整的蟹壳拓印,赶在青蟹横着逃跑前一脚踩住它:“钓鱼?”
就这么钓的?人都掉坑里去了!
归终点头:“没错,钓鱼呢,就是鱼饵比较特殊。”
她那么大一个眷属跳下去当诱饵,怎么不特殊呢。
“……”
一时之间他都想不出该说什么才合适,“好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海水好喝不?”
若陀笑得肚子疼,他走到礁石旁伸头向坑里看,苏浮在水中一脸乖巧:“咩?”
“唉……快上来吧,不要着凉。”
摩拉克斯站在原地没动,甚至转身背过脸去:“若陀。”
“行行行,我这就走。苏崽你赶紧上来吧,鱼不是这么钓的。”
他往后退退让出位置,归终拽着藤蔓使了个巧劲,苏很快就从水坑里爬出来,手里抓着个绿色大海螺。
“看!”
她得意的向所有人展示这只战利品,归终很给面子的捧场:“哇!颜色真特别!”
“是吧!是吧!它真好看!唔!”
白色长袍当头砸了个结实,苏好不容易找到冒头的洞,七手八脚放下遮挡视线的帽兜。她看到归终满脸姨母笑:“这袍子大太多啦,拖在地上像尾巴!”
真正有尾巴的两位男士一个还在笑,另一个已经有点想要打人了。
从水坑里“钓”
上来的鱼又一次坚定了众仙对刷通“奥赛尔副本”
的信念,归终也不等了,一面将招募人类开凿天衡山隘口的事儿交给苏筹办,一面满璃月跑着寻找合适材料——又要便利易得又要满足需求,这是项极度仰赖耐心与毅力的活动。
寒来暑往日月如梭,天衡山脚下的茅屋从人迹罕至逐渐发展得热闹不已,如今远近各个渔村都愿意把不幸生病的人送过来就诊。
家里条件好的拎条鱼登门,条件不好的等痊愈后替大夫上山采把草药也行……苏肉眼可见的变得忙碌起来,大夫是她,药师也是她,护士还是她,天天忙得脚打后脑勺。
弥怒大老远过来看望她时刚好撞上苏给渔民正骨的现场。这人也是倒霉,被一条大鱼迎面撞在腿上,当场骨头断茬破皮而出血流不止,送到草庐人已快不行了。
家属追在后面嚎啕大哭,亲朋好友乱糟糟集成一团,弥怒只能站在门外茫然四顾。
哭声震得他脑仁子发麻。
“人还没死呢!收收力气!你们几个把他抬进去,你们让到旁边别堵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