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往日随徐道长修行,无意入世,所以一直没向方兄和叶兄披露过自己的姓名和身份。现在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鄙人姓齐名忠仁,是齐家一旁系子弟,因故暂借居于裴府。同处一城,日常难免会碰上面。但我并不想让他人知道报社跟齐某的关系,倘若在街上偶遇也装作不相识为好。”
听罢青年的一番话,其余四人都有些面面相觑。这位原本就神秘莫测的先生竟然是世家子弟而且还跟裴府有所关系,这让方思远对青年的尊崇更高了一分。
这时那位认出齐忠仁的少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开口问道。
“先生所说现今借居裴府,那今日和先生一行的两位家眷可是?”
“两位小姐并非齐某家眷,乃是裴府的两位千金。”
青年此言一出,在场知道裴府实情的人都不禁脸色大变,身后年纪稍长的二人回想起青年之前放下的狠话到现在才理解是什么意思,倘若不是少年认出了这位齐先生,现在自己一行可能已经被压在牢房里等着重刑伺候了。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竟敢斗胆在太岁头上动土。幸得先生解围,否则小的三人怕是得殒命在牢房里了。”
说罢二人立马躬身向青年致谢。
青年随手一抬,笑着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要先回府报个平安,毕竟裴家的客宾若是走失了,怕是会惊动官府。”
青年正潇洒转身准备离去,这时那位出手偷钱袋的男孩开口叫停了青年。
“先生,先生你追我的步法可是出自入云步,先生是怎么学到的。”
青年回头看了看这位身材矮小,骨瘦如柴的男孩。只见他面容枯瘦,身着一件打了不少补丁的粗布麻裳。下身穿了一条裤脚不到底的麻布裤子,露出了精壮的小腿肚子,这裤子与其说是七分裤,反倒像是个子长高了显得原来的裤脚短了。
“方才我也看出这位小兄弟所施展的也是入云步,可否跟齐某详细说说呢。”
男孩见青年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反倒是问起自己的来历,随即怒气盛起。男孩虽不知道裴府或者报社的情况,但是既然对方能给自己安排工作,想必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此一想,只能将自己的怒火强行压了下去,鼓着气回答道。
“我叫燕飞流,家父江湖侠客燕天青,曾传过我粗浅的家传入云步,早些日子被草寇围剿难以脱身,我便与家父二人分头逃…躲避,最后流落到此地。”
男孩语气非常急躁,显然对青年十分不满。
青年倒是依旧和颜悦色地回话道。“齐某借居裴府,有幸能借阅到裴府收藏的身法一册,此身法神妙之至,在下资质愚钝,只是参悟出其中一二。”
“哼,想必那所谓裴府是搜刮了哪个分支才豪夺得这本传家的功法。若不是这身法参悟艰难,数十年都难出一位大成之人,否则这区区裴府哪能留得住此功法,怕是连裴府做菜的铁锅都要被我一族给搬个精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