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做什么去?"
叶九天从外面进来,看见叶空桑正在换夜行服,长剑已经挂在腰间,外面甚至还有等候的一些亲兵。"
阿爹,事到如今,求人不如求己。如果我们手中有银子,就谁都不怕了。让那个什么温竟和见鬼去好了。"
叶九天一把抓住空桑的肩膀,"
那你要做什么?去打家劫舍?你别忘了,你是朝廷的命官,是新州的参将!你要保护这一方的百姓。"
"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们现在没有办法了。新州那些商户抱着那么多银子,要是新州失守了,他们也完蛋了,所以与其这样,还不如先把他们的家底倒出一些来给守城的军士,也让新州好再支撑一段时日。"
"
你当兵为了什么,就为了这些银子吗?"
"
那为什么?为了郑王吗?他一道圣旨下来,说我们要对他忠心,那我们即使去吃死老鼠,自己抓鸟雀吃也要对他忠心,简直是屁话!我们为什么要对他忠心?"
叶九天似乎不认识自己的儿子了,他松开了手指,问他,"
那你说,我们守城为了什么?"
"
不是为了新州,不是为了这个石头城池是谁的疆土,而是为了里面的人。所以,新州不能失守,无论任何代价。"
"
即使你自己去做强盗?"
"
钱财身外物,生不带来死去带去,但是它却可以激励人心,多么奇妙。我们饿着肚子拼了这么久了,那些人也该出点血了。"
他把手搂住叶九天的脖子,"
阿爹,我不会杀人的,你放心好了。"
"
那你小心点。"
"
我知道了。"
空桑在叶九天腮上大大亲了一口,说了声,"
我回来吃宵夜"
然后蒙上面,就出去了。夜晚的星空非常清澈,抬头的时候什么都看的清楚。龙貉在兰亭庭院中自斟自饮,面前还摆着一个棋盘,而他周围除了站着几个侍卫之外,就是一群人正在收拾东西了。"
殿下,什么时候动身?"
龙貉笑了笑,"
下完这盘棋。"
"
是谁走漏了风声?"
叶空桑刚换好衣服,就听见家人说,钦差行辕传他过去,而听说叶九天已经去了巡抚衙门了。一想到钦差肯定没好事,他索性说,"
困了,要睡觉,不去。"
"
少爷,您还是去吧。"
家人不知道要怎么说,"
老爷临走的时候,好像脾气不大对劲,总感觉要出事。"
"
是吗?"
空桑连忙换好了衣服,"
那我铁定不去了,此一去肯定没好事。"
"
不得了了。"
外面又跑进来一个小厮,"
少爷,钦差温大人带着兵马把这里包围了。"
正说着,就看见温竟和一身深紫色官服走进垮院。这是在当日新州码头迎了温竟和之外的第二面。温竟和大约和叶九天一般年纪,样子斯文温和,白净面皮,就是让叶空桑看着不舒服,尤其温竟和一笑,淡淡的发阴,让人难受。"
叶参将,有些话,可否私下里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