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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页(第1页)

当下便双方立好凭据。

办好事了,锦娘心下轻松不少回到院中,王叔来说一切已经打点好了,只能她命令启程,

锦娘说不急,再等两天。

果然,两天后陈繁花送来一张京都户籍迁出证明来,这张单子一出就意味着她锦娘与陈国公府再无关系。

也意味着她陈锦娘终于可以不用再姓陈了。

"李三,从现在起我终于可以和你一个姓了,怎么样,欢迎吗?"

李三大吃一惊,王叔连忙说到,"小姐,这怎么可以,再怎么说你总是陈家的子嗣,哪有不要祖宗的。"

"我小小年纪忍饥挨饿的时候祖宗在哪里,我受下人欺凌的时候祖宗在哪里,我生病高烧几乎没救的时候祖宗又在哪里,陈家人又在哪里,在我身边的是你和李三,也只有你们。"锦娘说得平静又坚定。

李三望着两人一个急切一个坚决,半晌说了句,"小姐的父亲不是姓李的吗?"

两人这才一愣,都多少年没提她父亲了,似乎都忘记了李三名字的由来。

当年锦娘才五岁的稚龄,跟着王叔刚回到王府,小小年纪不笑不哭的,府中人皆道陈国公府二小姐是个傻子,面对诸多冷嘲热讽锦娘心中暗道,要是你们活了一辈子忽然醒来发现自己只有五岁还到了另一个莫名奇妙的世界,你们的表现还不一定如我呢。

后来王叔怕她是因为面对王府的种种而封闭自己决定买个和她同岁的孩子陪着她。

当她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的时候,他瘦得皮包骨捆了手脚跪在人贩子的脚下,但一双眼睛却乌亮清澈得沁人心脾,锦娘在高台下对着他仰面一笑,"跟我走可好?"

王叔见她说话了喜不自禁,卖了贴身的银锁也高价买下了他。

后来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说不记得了,锦娘就问王叔她爹姓什么,王叔说姓李,锦娘说,"从今天起你就叫李三吧。"

再后来李三问锦娘为什么是李三,而不是李一或者是李二,锦娘一直笑而不答。

当天午时他们三人吃过午饭就出发了。

陈繁花在众多丈夫的簇拥下挤在府门出挤了几滴猫泪算是送别了。

陈国公夫人剩下还活着的丈夫有两个跟着出嫁的儿子生活,有一个出家做了和尚,还有一个在后院养病,愣是没一个出来送行的。

锦娘看着府门头上金字银边的陈国公御匾心中冷笑不已,想她这个便宜母亲一生贪恋富贵权势,不想死后竟是落得如此冷清,最后却是她这个最让她看不上眼的女儿为她扶柩。

☆、3甜蜜的折磨啊

甜蜜的折磨啊

王叔驾了马车在前面带路,李三坐在他身旁陪驾,锦娘坐在车内懒倒在软垫上,事先就雇好的几个拉车的汉子,拉了棺柩跟在后头。

一路上他们走的都是官道而且均是天亮才行路,天一黑就入宿,再说世道也还算太平,这些天一直是平顺无事,如此走了十几天,锦娘在车内确实是闷得慌,百般无聊,李三进了车厢不时陪他说说话,但李三本就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锦娘除了逗他还是只有逗他。

出了青州算是彻底出了北方了,南方的官道却开始有些颠簸了起来,本就坐了这些天的马车锦娘身上已是有些酸痛了,这会儿更是唧唧哼哼的,看她眉头紧皱着,李三说,"小姐,怎么了。"

"颠得我难受。"

"小姐,哪儿难受了?"

"李三儿,我屁股疼,你帮我揉揉。"说着软着身子倒在他膝上。

每当她用脆脆的声音喊他"李三儿"的时候他的心都甜到嗓子眼儿了,哪儿抵抗得住,就是要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是眉头都不带皱的,只是揉的地方,他一想到脸都红到耳根了。

趴在李三膝上,锦娘扭扭小腰,李三都能感觉到大腿上女子温热的小肚子和耻骨的凸起。

锦娘看他还不动手按摩,埋头在他大腿处轻咬了一口,惊得李三一声低嚎。

锦娘冲着他坏笑着说,"李三儿,本来我全身就酸痛,现在你叫得我骨头都麻了,你得赶紧给我捏捏,不然我一会儿就要散架了你可得负责。"

他涨红着脸在锦娘后腰上揉了揉,惹得锦娘一阵娇喘□,他脸上更是涨红,想着坐了这些日子的马车他身上都感觉有些酸胀更何况是较弱的锦娘,想到这里他敛着心神细细地给她按捏起来,捏到屁股,手上感觉更是充盈圆润,捏着捏着渐渐就成抚摩了。

李三的手几乎是颤抖着地描摹它美好的形状,轻柔地按捏着,实在是甜蜜的折磨啊。

他刚意识到自己无礼的同时也意识到锦娘已经睡着了,不由得心下一松,抱了她轻轻地放在软垫中又盖上毛毯。

快到怀州的时候气候明显暖和了许多,烟花三月的季节草长莺飞,锦娘已经脱下小棉袄,换上了烟红色的长衫,外罩了一件紧身白毛边的对襟背心,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配着她两个对角发髻特别俏皮可爱。

李三也换上了薄的劲装,但依旧是雷打不动的黑色,眼看着离江洲越来越近了,欢喜得眉梢都翘着。

"李三儿,怎么还不到啊?"锦娘车厢里又噌着李三。

"小姐,再忍忍,过了怀州再走两天,过江就是江洲了。"

"又疼了,你再揉揉。"说着又趴在李三膝上。

得了,李三痛苦的甜蜜又开始,驾车的王叔瞄着后车厢笑得一脸无奈。

四月初的时候锦娘一行终于到了江边,在江上渡轮一夜第二天午时就可以到江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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