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刚一站定,顿时口吐鲜血,捂住胸口,咳嗽不止。
“展大人!你受伤了!?”
“咳咳——”
展昭推开搀扶之人,以剑撑地,命令道,“别管我,快去追!”
“可展大人你——”
“快去追!!”
王朝等人无奈,只好遵他吩咐,带上衙役出府追赶而去。
展昭一人立在院内,神色惶然。
胸口烈痛,大概是肋骨断了,且还伤在旧患。
“咳、咳……”
不受控制的鲜血自唇溢出,他徒劳地伸手用袖擦去,“咳咳……”
教那红布料色更深。
黑砾眸子凝视着喧嚣远去的后墙,竟蕴了一丝莫名凄意。
二闹东京都
7
离城五里外一户农家茅舍,翻江鼠蒋平已在此守候多时。
他水里功夫了得,岸上功夫却是不消说了,因而劫牢之事负责出谋划策及安排接应,那些刀口上的功夫也只好留给其余兄弟去办。
过了三更天,就听外面传来脚步声,连忙探头一看,见大哥卢方急急推门进来,后随徐庆扶了白玉堂,韩彰入来顺手带了门。
自那日白玉堂捉弄了四位兄长溜出陷空岛,在京城历玉鼠一案,而后又跑了一趟西塞,四鼠已有多月未见这个性子顽劣偏又教人放心不下的五弟。
这一听从京里传来消息,说白玉堂杀死钦差大臣,闯下弥天大祸,被展昭押解上京,四鼠立是日夜兼程,从陷空岛赶往东京城。
一到东京,韩彰马上到开封府打听,却闻白玉堂已被包大人判下铡刀之刑,现关押死牢之中,更知事态严重。回去与卢方等兄弟一商量,众人立即决定劫囚救人。只是那开封府内还有一只猫在看着,蒋平策谋用仅有响声没有威力的火雷弹扰乱对方阵势,趁乱救人,于是便有了适才一场大乱。
“五弟!你怎样了?”
蒋平过去扶了白玉堂坐下,看他面色苍白,嘴唇青蓝,又默不作声,心中可急了,难道说那堂堂开封府竟也刑求于他?!
“你哪里受伤了?怎不说话啊?!”
五鼠重逢,本是高兴之事,可他这句,顿让白玉堂翻足了白眼。
“五弟不肯跟我们走,所以我点了他的穴道。”
卢方过去解了穴道,白玉堂尚未缓气,已急声说道:“我要回去!!”
“这是什么话?!”
卢方瞪了他一眼,“五弟,再怎任性也该够了!你杀了钦差大臣,可是砍头的死罪!”
“大哥,我必须回去!”
白玉堂说着挣扎站起身来。
蒋平连忙按他坐回凳上,出言劝阻:“五弟,你不可以去啊!我到宫外打探过了,听说皇上已经下旨,要包大人明日午时将你处死,还让那庞太师亲自监斩!!你若去了,必是死路一条啊!”
“如此更不能甩手离开!我若不回,开封府的人全都得代我背罪!”
卢方向来温和,对这任性的弟弟从来是百般纵容,但现下却铁了心:“无论如何,我绝不能让你回去白白送死!你就给大哥乖乖地待在这里,等风声过了,咱们就马上回陷空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