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哥也没办法,只能你去跟老妈使美人计了。”
周束楚伸了个懒腰,犯困的打了个哈欠,“你哥也没那财力资源给你整车整教练,你好好说道说道,妈可能就同意了。”
不过大人总是不同意小孩玩危险的东西的,周以温显然也知道这同意的可能性不大,整个人都萎靡了一些。
周束楚看着拍了拍她的头,多少安慰了一句,“你先问问,同意了就行,不同意……咱们长大了也可以学,到时候你自己做决定,就没人会强制要求你干什麽了。”
他将吃完的垃圾收走,给周以温把房门关上。
隔壁主卧还亮着灯,但周束楚也不能替周以温去说,于是他撇了两眼,掉头洗漱睡觉。
周束楚卧室关灯很快,相比于普遍高中生而言,他几乎不熬夜刷题。
不出十一点半,方予厌就看见窗外那点光源灭了。
他翻了个身,面向了衣柜的方向。
现在的时间对他来说还太早了,即使今天无事发生,是最平凡的一天,他也该一点多才躺上床,然后再睡个半小时才入睡。
别说现在才十一点半不到。
方予厌闭上眼,生熬了一会儿。但无论是侧卧还是平躺,他都很清醒,一点睡意都没有。
等他实在受不了睁开眼,才发现只过去了半小时。
方予厌穿上鞋下床,在没开灯的家里走了一会儿。
这套房是不算小的三居室,他推开卧室的门出去,阳台外冷白的月光打进来,照亮了电视柜的墙面。
客厅没什麽东西,大部分的柜子架子都是空落落的,只在一些地方放了点未拆封的礼品。
要麽是别人送方澜的,要麽是方澜準备送别人的。
光线很巧落在了其中一个格子上。
那里放了两条未拆封的烟。
方澜不抽烟,即使是混了商圈也不抽。方予厌自然也是不碰的,只有已故的父亲喜欢抽烟。
案子破不出来的时候,要熬夜的时候……于洲是个老烟鬼,方予厌记得方澜总是这麽骂他。
方澜不喜欢家里有烟味儿,于洲也尽量没在家里抽,家里也不怎麽见烟。
现在的烟放在这,只能是方澜备来送礼的。
鬼使神差的,方予厌拆了一盒出来。
他拿着那盒崭新的烟,看起来也不便宜,估计要比当年于洲抽的要好得多。
只可惜在家里找了一会儿,没见着打火机。
方予厌只能带着一盒新烟回了房间。
他站在窗前,把窗帘拉开,借着月光抽出其中一根,左右看了一会儿,最后塞了回去。
他正把烟盒扣上,旁边的窗户响了一声,一颗熟悉的脑袋探了出来。
“你怎麽半夜醒了?”
方予厌迅速把手里的东西藏到了桌下,虽然就算他拿在手里伸出窗口,周束楚这不爱戴眼镜的近视眼在这就一点月光的环境也不见得能看清。
但他还是慌了一秒,等手里空了,才擡头去看人。
周束楚显然是熄了灯就没睡,在打游戏,眼睛还清亮的很,一点不迷糊。
他和方予厌对上视线,撑在窗台上的手挠了挠脖子,“你今天睡那麽早,我带了份章鱼小丸子回来,你都没吃上,便宜周以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