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澹台宇却仿佛没有听见,旁边的卿殇,一阵尴尬,又叫一声,而澹台宇依旧不搭理,自顾自的忙着和小莫离玩闹。
“小宇姐姐,卿殇在喊你呢!你怎么不理他呀!”
小莫离看到卿殇吃瘪,内心暗喜,不过还是给他找了个台阶。
“哼,我搭理他干什么,敢做不敢当的家伙!小莫离跟我去宗内,姐姐给你拿好吃的!”
说罢,轻抚衣袖,一个转身,潇洒离去。
“这……”
卿殇一时语塞,不知如何是好,暗叹一声,跟了上去。
卿殇如同丢失了三魂七魄,内心杂乱,丝毫没有注意到前面的身影。
“嘭”
的一声,小丫头一屁股坐在地上,卿殇连忙将她扶起,连声抱歉,小丫头露出个坏笑对着卿殇说。
“小宇姐姐说了,哼,让你外面的那些人也进来吧,既然来了就是客,哪有客人来了站在门外的?要是传了出去,不得让人说我合欢宗失了礼数?”
小丫头气鼓鼓的模仿澹台宇,语气都是有几分神似。
“就说了这么多?”
卿殇不解,她是如何知晓的,那些人好像离得不算很近。
“嗯,不过,小宇姐姐还呢喃来着,她说,你瘦了,也高了,就是……”
小丫头似回忆一般,不等片刻,又模仿起女主哀怨的神情。
“就是什么?”
卿殇疑惑,没想到澹台宇能评价他。
“就是还是那么傻!为了别人,险些身死,值吗?”
卿殇思考良久,小时候,於家,澹台宇来找姐姐玩,那一日,卿殇喝的酩酊大醉,恰好澹台宇在她姐姐闺房之中,本来卿殇打算将澹台童拿下,可不想澹台童不在,加上醉酒迷了心智,将澹台宇给拿下了。
只是这澹台宇,天生体质特殊,那一次后,拔出之时,鲜血从下而出,布满床榻,给卿殇吓的当场醒酒,急忙请来医生,却得之这是罕见的败血症,她自小受伤,就跟旁人不一样,平常碰到磕到,蹭破点皮,可能普通人不出一天就能结痂,可她却得用数天时间来康复,或许别人都已经好了,她才刚刚结痂。
那一次,血流成河,险些澹台宇就一命呜呼,是卿殇出于自身愧疚,给她找寻天材地宝,为她输血,帮她治疗,才渐渐止住鲜血。
耗尽了精气神和体内鲜血,卿殇如此持续了一个月时间,恢复更是用了小半年的时间。
其中鬼门关走了好几次,澹台宇也放弃过,知晓他不是有意的,加上她对他也有好感,不想让他生死,可拗不过卿殇,只得配合治疗,也记得最后一次治疗,澹台宇问过他同样的问题,为了她一个外人,险些身死,值吗?
卿殇长叹一声,以前的回忆涌上心头,思索完毕,走向女子闺房前,轻声开口,他这次的答案,如同过往一般,“值!”
同样的值,却是不同的意思,同样的值却是对不同的人。
房中的澹台宇,听到这声回答,思索良久,终于是骗不了自己,放下了心结,嚎啕大哭。
她是恨他,她又怎会不恨他?就那么不明不白的夺走了她的清白。
她也爱她,她又怎会不爱他?就那么不清不楚的走进了她的心房。
卿殇终于下定决心,一手推开房间大门,一把将澹台宇拉进怀中,轻轻抚摸,让后者不要再哭,可你永远劝不了一个伤心的人,悲痛之声,愈演愈烈,卿殇见状,堵住了她的红唇。
后者如遭雷击,瘫软在卿殇怀中,小莫离见状,没有打扰,缓缓替两人关上房门,自顾自找小六去玩了。
屋中两人,玉体横陈,久久不愿平息,直到黄昏时刻,两人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