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
林夏并没隐瞒,谢子臣知道了伤处,也不多问。
有了这桩事,两人晚上都没再看书,蔚岚本还想看看,却就被谢子臣直接熄了灯。
“我也不看,”
谢子臣有些无奈:“睡吧。”
蔚岚本也就是随便看看,谢子臣说要睡,那便睡吧。
蔚岚背对着谢子臣,因疼痛蜷缩在一边,谢子臣睁着眼睛,看着月光下的人的背影。许久后,他轻轻叹息了一声,而后蔚岚便觉得有人从身后环住自己,将宽大温热的手掌放在了她的腹间。
手掌间的温暖从腹间层层透下去,舒服得让人忍不住想要轻吟出声来。蔚岚睁着眼睛,一时间,她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贪恋这片刻温暖,可这种软弱让她觉得羞耻。
毕竟,她是个顶天立地的女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墨书白:你们觉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们有反攻的机会的?
众人:从蔚岚开始掉血……我们终于有了可趁之机。兄弟们,各种大招往上招呼!!
蔚岚:呵呵,不流血的女人,怎么配称为女人?月事,是上天赐给女人的考验,在下一点都不疼……疼……疼!!!
☆、第54章
休息了一夜,蔚岚明显好过许多。
这事儿就是这样的,就来的第一天特别疼,然后就会好上许多。上辈子这事蔚岚是在十四岁来的,这辈子十六岁才来,已经是推迟了两年了。
蔚岚也没打算让它一辈子不来,虽然这事挺烦人,但这是她作为女人的印记,是她的骄傲。一个不流血的女人,怎么能称为女人?在他们的世界,女人自幼就是更为严苛地长大,疼痛和磨难,是她们的荣耀和标志。因为付出得格外多,活得格外辛苦,因而拥有更多的特权。
第二日考“策论”
,一共四场,一个时辰一场,从早到晚。蔚岚早早吃下林夏给的药丸,便同谢子臣一起奔赴考场。有了昨日铺垫,两人今日一样从早上考到晚上,大家也就不觉得新奇了。
考完的时候是夜里,下了细雨,谢子臣就在门口等着蔚岚,见她出来,他走到她身前,蔚岚微微抬头,便看见面前人淡然的面容。
“回去吧。”
他淡然出声。蔚岚点点头,伸出手来,从他手中拿过伞,撑在了谢子臣身侧。
谢子臣凝视着面前人有些苍白的面容,却见对方伸出手,接住细雨。
“这风雨,”
她不知是在说谁:“理当由我们为你们遮挡。”
谢子臣有些迷茫,而她身后的染墨却是秒懂了她家世子的意思,不由得黑了脸。
她和谢铜跟在主子身后,两人一同回了屋后,当天晚上,谢子臣再一次环住了她。
蔚岚有些茫然,她不由得想,她的父亲和母亲,也是这样相处吗?她们大梁的女儿,也会有这样的软弱吗?
不过这样的想法在第二天早上烟消云散。一般来说,月事所带来的不良情绪,在第三天就会得到消弭,没有其他干扰的蔚岚很快想清楚了其中关节,谢子臣替她捂肚子,就是让她舒服些,换种话来说,也就是在伺候她,男人的伺候,哪里有拒绝的道理?这和软弱与否没什么关系,热爱享乐,不过是人之天性罢了。
第三日是口试,因为口试难度大,只有参考参考科目七科以上的学子才有资格参加。故而整个学院,也不过就是数十人来而已。
口试采用淘汰制,一个时辰为限,两人一组抽取题目,最后由老师评分。直到最后两位,则不限时长,尽情发挥。
对于蔚岚和谢子臣来说,其他人早已不是威胁,午时过后,场上便只剩下他们二人。这两位一年考九科的天才早已传入宫中,等下午最后一场论辩时,皇帝竟也亲临了现场,携着太子和三皇子,来到了辩论台下。
今日蔚岚穿了一件湛蓝色的袍子,银线绣的卷云纹路,谢子臣一贯一身黑衣玉冠,立于台上。两人皆是俊美惊艳,皇帝刚一落座,便忍不住赞了一声。
“那边是谢家的四子?”
“是。”
闻得皇帝问话,太子有几分欣喜,恭敬道:“正是儿臣的伴读,谢家四子子臣。”
“果然是谢家人。”
皇帝点点头:“朕本以为姿容之色,世上应再无人出魏世子左右,今日见到谢四,才知何谓芝兰玉树。就是不知道,这样好的容貌,是不是配得上他的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