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与白晨都被惊了一下,诧异的看着月怀安。
月怀宁也在看着,但此时却悄悄的叹了口气。月怀安此举,非但不能为白晨报仇,反而竖了一个大敌,因为刚刚那下,明显是墨千月主动凑上来的。
别人也许没注意到,但月怀宁却看到墨千月悄悄调整了身形,避开致命的部位,才凑到月怀安的剑上。此伤看似严重,其实不过是皮外伤,却让墨千月逃过了一劫,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不过,就算不是月怀安,是白晨拿着剑,恐怕也是这个结局,因为墨千月明显就是算计好的。这让月怀宁有些后悔,早知道如此,自己就应该过去,无论墨千月如何,都必让她死于剑下。
到时,有白晨这件事,后果也不会太严重,但现在,什么都晚了。
“朕都说住手了,你们当朕的话为耳旁风吗?”
“月怀安,你剑伤皇女,你可知罪?”
刚才的第三声住手的主人,也就是当朝女皇,脸色深沉的对月怀安说道。
“臣知罪,但臣不后悔!”
月怀安跪下,跪的笔直。
女皇看着还在流血的墨千月,对旁边的人喝道:“还站着干什么?还不马上带皇女去医治?”
两边的人闻言,马上要抬墨千月进去医治,却被一人拦住。白晨直视女皇,说道:“她欺辱我在先,今天,我要她死,谁都不能救她!”
女皇被博了面子,脸色一阵青紫,对白泽说道:“你也这么认为?”
白泽挡在白晨面前,一脸果决,“希望贵朝给我朝一个交代,否则,我夏朝的军士可不一定答应!”
“杀、杀、杀。”
仿佛印证白泽的话一般,后面的一百多军士齐声呐喊,气势如虹。
女皇的脸色一变,沉声说道:“你在威胁我?你以为我墨朝会怕你吗?更何况你们人还在墨朝。”
白泽听出女皇的意思,但却一点也不让步,云淡风轻的说道:“不是威胁,只是讨一个公道罢了。”
“难道你就不怕生灵涂炭?”
女皇又问道。
“始作俑者都不怕,我又有何惧?公道自在人心,皇上,你说呢?”
白泽与女皇针锋相对,显然这次她不想轻易放过。
女皇与白泽对视了半天,见她一丝不让,突然收回了气势,说道:“你们已经把我朝的皇女伤成了这样,是死是活尚未得知,难道还不够吗?”
“不够。”
白晨从后面探出身子说道,“我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女皇听了白晨的话,厉声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千月是有不对,但她也已经受到了惩罚。”
说到这里,女皇对白泽说道:“你知道,于情于理,我都不可能让你们杀死她。”
见到白晨还想反驳,女皇接着对白泽说道:“你不是一直仰慕青溪吗,我就赐他给你。”
这句话一出口,如同炸雷一般,月怀宁可是明白女皇的意思,是赐,而不是嫁。也就是将墨青溪给了白泽,任白泽处置,女皇竟然如此无情。
月怀宁想到那个如同白雪般的男人,竟然要面对这样的命运,不禁悲从中来。想要阻止,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立场阻止,只能焦急的看着场中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