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筏”
中的那晚。
那一双眼。
只是那一晚,夜半挑灯,有心作窥妆的人是她。此后自是灯前目,被底足,帐中音,殷殷切切,似实非虚,亦真亦幻。
他未执红烛,他已目执了红烛。
他未挑红巾,他已目挑了红巾。
那目光绵绵密密,如丝如网。余飞只觉无处可逃,无地可遁,唱道:“地——老天荒——情凤永——配痴凰,愿与夫婿共——拜相交杯举案——”
“合——欢与君醉梦乡——”
“碰——杯共到夜台上——”
“相拥抱——”
“相偎傍——”
“双枝有——树透露帝女香——”
最后“夫妻死去树也同模样”
一句二人合唱声落,全场极短暂的安静之后,忽然爆发出雷鸣一般的掌声和喝彩声。余飞看到,台前的母亲,脸上笑得像花儿一样,拼命鼓掌。
余飞抿笑,向白翡丽伸出手,白翡丽也正好伸手过来,两人拉着手,向台下观众鞠了一躬,又向乐队鞠了一躬。掌板师傅向他们点头致意,比了个大拇指。
底下的观众意犹未尽,有人大声喊道:“再来一段!”
众人纷纷附和起来,言佩珊也在台下点头。主持人也拿话筒劝了:“两位唱的太棒了!盛情难却,再给大家唱上一段如何?”
余飞看向白翡丽。
白翡丽摇头。
余飞道:“为什么?”
白翡丽道:“我就会唱这么一段。”
余飞笑着谢绝了主持人和大家。走下台后,余飞眼神复杂地盯着白翡丽,道:“手机给我。”
白翡丽眉头微蹙,手机递给她。
余飞道:“微信,Yura的。”
白翡丽倒是坦荡,开了手机翻出小芾蝶的微信,递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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