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珩山揉搓他,“以后不许和晏桐一起睡。”
温郁顿了一下,随即难堪起来,他们只是恩惠和报答的关系,他没有资格和他的孩子那么亲密,温郁垂下眼皮,“嗯……嗯……”
晏珩山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鼻尖时不时地磨蹭在一起,大拇指摩挲着温郁湿润粉嫩的唇瓣,拨开来,露出里面糯米糍般的牙齿。
晏珩山喉结往下滑,呼吸越来越重。
“亲我。”
温郁忍住要落下的眼泪,颤颤地向前,至少不是伸舌头这种令人难堪的要求。
满是水光的花瓣唇刚一碰到晏珩山便立即往后退,可是后脑勺却被紧紧箍住,有力强硬的舌头立即塞满了温郁整个口腔。
窒息感让温郁脸涨红,浑身着颤,眼泪顺着腮颊可怜地滚落。
……
睡梦中的晏桐脑袋一直往前挤,却挤了个空,掉下床,晏桐睁着惺忪的睡眼四下打量,哪里还有温郁的人影。
他慢腾腾地坐起来,难过涌上心头,觉得自己被全世界都抛弃了。
顾不得穿鞋,抱着小熊玩偶便跑出去找温郁,准备下楼梯听见客房那里有动静,还以为温郁在那里。
他蹬蹬蹬跑过去,还没来得及喊出小郁老师,就在门缝里看见,温郁坐在晏珩山的腿上……
晏桐眼睛睁大,脸庞通红,快跑开了。
下午上课的时候,晏桐明显心不在焉,时不时地盯着温郁看一眼,然后满脸通红地转移视线。
温郁问了他有什么事情,他支支吾吾地不肯说。
傍晚六点,补习时间结束,晏桉很想让温郁多住一晚上,明天一早上他们一起回学校,可温郁却像听到了什么令人恐惧的事情,白着脸摇头。
温郁要坐车时,晏桉还跟在他身后。
晏桐站在一旁,稚嫩的脸上有些深沉。
等温郁走后,晏桐偷偷将晏桉拽到一边去,看四周没人,才贴在他耳朵上说,“小郁老师要成为我们小妈了。”
晏桉半蹲在地上,听着晏桐严肃的话语,脸色忽然阴沉下来,他捏着晏桐的双肩,“不许胡说!”
“我没有胡说!我亲眼看见的!”
晏桐见晏桉不相信自己,大声嚷嚷一通后,声音再次低下去,“今天中午,我看见小郁老师坐在爸爸的腿上。”
“他们两个在这个!”
晏桐的两个手嘬在一起,比了个亲吻的姿势。
晏桐并不是爱撒谎的小孩子,而且这种事情撒谎有什么意义,晏桉松开他,靠着墙站着,头遮盖住阴戾的眼睛。
没有不透风的墙,事情总会有端倪,温郁这段时间为什么奇怪有了合理的解释。
晏桐晃了晃晏桉的胳膊,“哥哥,你也喜欢小郁老师吗?”
晏桉没回答。
皮鞋踩踏的声音响起,晏珩山系着衬衣上的扣子下楼,管家问他是不是要出门。
晏珩山点头,“今晚我不回来了,不用准备我的晚餐。”
晏珩山出门晏桐是不敢追的,此刻他站在晏桉的旁边,眼巴巴地望着晏珩山,晏珩山走过来,随手在他脑袋上摸了摸。
视线落到晏桉身上,没说什么,径直离开了。
车子启动的声音让晏桉抬起头,他看着逐渐远去的车身,就像是一个怀疑丈夫出轨的妻子,控制不住地猜想,温郁前脚刚离开,晏珩山紧随其后,温郁真的要去医院吗?晏珩山又要去哪里?
……
晏珩山回了公司,顶层开阔的办公室内,陈修明恭敬地站着,将一份资料放在晏珩山的跟前。
“这是关于温先生更详细的资料,涵盖了温先生从小到大所有学校里的同学和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