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坐在上,眼见好好的一场酒宴,结果弄得如此的尴尬,心里真是郁闷得想要吐血。
徐州别驾糜竺见场面有点尴尬,忙出来打圆场道“二公子,此事我家主公必定会尽力相助,不过此事也急不得,且等今日过后,咱们再慢慢商议如何?”
田从也笑着道“史君勿怪,实在是那袁公路欺人太甚,他将我家公子的兄长囚禁在汝南,让刘太尉父子骨肉分离,此事,我家太尉与公子至今都还一直瞒着夫人。二公子这些时日都是寝不安枕,食不下咽,心急之处,还请陶史君见谅。”
陶谦忙道“二公子的心情,我自感同身受,不如这样,我徐州从事孙乾能言善辩,明日,我可派他先往汝南一行,向那袁术晓以厉害,请他立即放回长公子一行人等。”
刘旭忙站起来施礼道“若能使家兄得以回归幽州,刘旭必当感激不尽。”
一场酒席虽然闹出点小矛盾,最终还是宾主尽欢而散。刘旭谢绝了陶谦的挽留,带着张飞、赵云出城回到军营里休息。
…
刺史府内宅中。
陶谦在长子陶商的搀扶下步履蹒跚地回到卧室里休息,他刚走到室内就忍不住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跟在他身边的陶商连忙伸手给他轻拍着后背,陶谦咳了一阵,移开捂住嘴角的丝帕藏入袖内,虽然他的动作比较的隐秘,陶商还是看到了帕上露出来的一丝殷红的血渍。
“父亲,儿子这就去请医工过来。”
陶商着急地道。
“不必了,为父大限将至,请医工又有何用。”
陶谦摆摆手,满脸的疲惫之色。
“还望父亲保重身体,若是父亲有三长两短,我与二弟还能依靠何人。”
陶谦缓缓地拍拍陶商的手道“我儿放心,为父都会安排好的。你去请糜别驾进来,为父有事要吩咐他去办理。”
“诺。”
…
刘旭刚回到城外的军营不久,陶谦就派出糜竺带着粮草等物资前来劳军。
刘旭将糜竺让进军帐,对陶谦的心意表示了一番感谢。
糜竺坐下之后问刘旭道“二公子既然要讨回令兄,势必要在徐州多留些时日,大军也不能长久地驻扎在城外,我有意向主公提出建议,请二公子领兵攻克彭城,作为屯兵之所,公子意下如何?”
刘旭略一思索便道“糜别驾,我军士卒众多,彭城一地恐难以驻扎,而豫州的沛国和彭城互为牵制,我有意攻下这两地,做为屯兵之所,又恐陶史君见疑,还请糜别驾代旭向陶史君解释清楚。”
“既然如此,我回城之后,就向陶史君进言,让二公子代为攻取彭城和小沛作为驻兵之所。”
“多谢!”
刘旭亲自将糜竺送出军营,临别之际,刘旭对糜竺道“徐州遭此大难,百姓流离失所,糜别驾回去之后,还请向陶史君进言,务必要尽早开仓放粮,救济徐州的百姓,以免因为缺粮而造成大量的流民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