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慕的男子,永远得不到他,却还痴痴的妄想着。多么可悲可笑的事。
宁蕴无声轻笑,眼角晶莹闪烁。
用完暮食回到正房,公仪疏岚在软塌上翻看公文,刚沐浴完的慕听筠浑身带着水汽过来,想问问今日比武大会的事儿,却被男人抱在腿上亲了许久。
公仪疏岚轻啄她水雾氤氲的双眸,嗓音低沉,“席罗国使臣皆负重伤,需要抬回去诊治,所以我们后日便启程回夙京城。”
“皆负重伤?”
慕听筠呆呆的问。
公仪疏岚并未细说,她刚洗完澡,身上还有浓淡相宜的香气。他细细嗅着,只觉得怀里的女子哪儿都合他的心意,就如同他们合该在一起。
“嘶……”
慕听筠疼得泪眼汪汪,还没来得及控诉,颈项软肉被咬的地方一阵柔软触感,感受到舔舐的事物后,艳粉色瞬时遍布全身,就连耳尖都红到像是能滴出血来。
公仪疏岚默算她的小日子,顾念着她还未满十七,他并不想她这么早有孕。
他埋在自己脖颈里久久没有反应,慕听筠想问又怕他跟昨夜那样逗自己,干脆也不说话推了推他,不知是她用力过猛还是公仪疏岚未留意,竟被她推开了。
慕听筠目瞪口呆,她看着自己的手,眨了眨眼又想起以前推飞一个壮汉的事儿,有些沾沾自喜,或许自个儿当真天赋异禀呢。
她想得入神,没注意到公仪疏岚灼热目光。他手指一直捏着小姑娘的衣袖口,在被推开时,他手不经意捏紧,随着身子后仰将她衣袖也扯落一半,露出滑腻细白的肩膀。
他薄唇微勾,将沉浸在武侠梦的小姑娘抱上床,斯理慢条的剥开她的衣裳,好似拆一份早已想得到的精心包装的礼品,华蜜且使人迫不及待。
过了一日,启程回夙京城时,慕听筠果见队伍里多了许多辆马车,原本席罗国使臣的队伍里,只有鹤庆公主和她的护卫几人,这冷清的场面令人侧目。
慕听筠愉快的啃着皇帝侄儿命人送来的糯米豆沙糕,不时撩起车帘看一看脸色苍白的鹤庆公主,只觉手里的豆沙糕更香甜了。
霍伯霖放下手里母后询问小姨母安康的书信,使人唤来公仪疏岚,让他骑马随行在侧。
“微臣见过皇上。”
公仪疏岚绛紫色官服在日光下泛着浅浅昏光,一举一动斯文有礼又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寒矜贵。
有时候,霍伯霖不得不佩服小姨母的眼光,果然是顶好的。
他清了清嗓子,道:“母后今日又来书信,询问小姨母身体如何。”
“她很好,并无大碍,只是约莫心里有些委屈罢。”
提起慕听筠,公仪疏岚眸光微柔,看得霍伯霖备感羡慕。
“放心吧,此时母后和朕会给小姨母一个公道的,回去后若是她闲来无事,不妨多往宫里走走。”
霍伯霖意味深长的说道。
公仪疏岚心下了然,拱手道:“微臣替内子谢过皇上。”
“……咳,她毕竟是朕的小姨母。”
这就将小姨母当作自家私藏的宝贝了?这可不好,若是让外祖母和长姐知道,他公仪疏岚免不得要被明里暗里骂一通。
宰相府里,即便两位主人离家多日,府里的一切仍旧被打理的井井有条。次日朝中休沐,小夫妻二人好好休憩了一夜,刚起不久,周管家带着捧着一摞账册的仆人进来请安。
慕听筠看着堆起来有她半身高的账册,许久未回过神来,她抖抖索索的指着账册问:“这些,都要我看一遍?”
“这是自然,主母归来,明日各庄铺管事都要来向夫人请安的。”
周管事理所当然的回道。
“夫子……”
慕听筠看向喝茶不语的公仪疏岚,澄澈明净的双眼睁得圆滚滚,颇有些可怜兮兮的意味。
公仪疏岚低笑,捏捏她的掌心安抚,“周管事,将这些账册送到我书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