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她在被窝里,抬头就见到那阳刚又不失精致的弧度。明明男人都有的东西,可生在他身上就有说不出的韵味,像山水画里的留白,引人遐想。
她把粥碗一放,舔了舔唇,把闹笑话的羞臊都丢到脑后,也坐到席上去,捧着脸赏美男。
她的目光太过炽热,林以安想忽略都不能,又有心想逗她,就拿干净的筷子点了点酒,送到她唇边。
“馋这酒?”
他喝了酒,眼角染上一抹浓艳的红,她看得心头微醺,飘飘然地说出了心里话:“馋你。”
林以安在她再次口吐虎狼中吓得掉了筷子,无奈中去捂了脸,露在外边的耳朵一片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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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眉在马车上昏倒,是气急攻心,许郎中再三吩咐她要静养。
得知她病情没有恶化,林以安和吴子森都松一口气,苏眉精神好了,就再缠着林以安闹着要回家。
“夫君你别担心我,我想明白了。肯定是他们见你伤着腿,又看中我父亲的权势,才会整出这般下作的戏码,要硬生生拆散我们。我父亲是明辨是非的人,不会受他们的蛊惑!”
她自己就先把所有的事情给圆了,反倒让林以安打好腹稿的一些话派不上用场。
他心中暗暗一叹。
她今日如何地坚决,来日回想起,不知又是怎么个光景,可能割断得也坚决吧。
“好,我们回家,我护着你。”
他默默咽下舌尖的苦涩味道,朝她笑得温润。
吴子森在边上看着,双眼滴溜溜地打转。
不是,他怎么看出一股子的妇唱夫随的味儿,而且还不觉得生气?是因为林三的处境太可怜了?
可不就是可怜,帮完他表妹,林三估计就连卫国公府都呆不下去了。
吴子森深以为然地又惋惜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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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恒礼关注着苏眉,当然知道林以安去了忠义侯府,连着在猜测送信给嫡母要退亲的幕后人便是他。
可猜疑是猜疑,一来没有证据,二来林恒礼是打心眼看不起这个庶出的叔父,不尽信他能有这种通天本领。此事便先压在了心底。
经过苏眉的几回打击,他内敛了不少,控制着少年意气,准备在忠义侯松口前忍辱负重一回。
是以,他派人就在门口等着,等着林以安把苏眉带回来。
街上混乱的时候,他派在外头的人并没打探清楚石头是怎么到的现场,只见到许郎中上了马车,猜想是苏眉出事,回报时直接说成是吴子森迫于无奈又找上林以安。
中间的时间差,不深究便没能发现问题,林恒礼更认为自己的算计天衣无缝,无人能奈何他。
在林以安刚进府时,他就接到消息,还听闻一行人是从朝小街的西门进的府。
西边,那是林以安院子所在的方位,林以安平时出入,走的都是那边的府门。
林恒礼惊疑不定,他怎么敢把人直接带回住处?
暗暗骂着林以安不知所谓,他匆忙赶过去,在苏眉被扶着下车时堪堪赶到。
他阴沉的表情霎时敛去,居然朝她微微一笑。
苏眉见到他,先愣了一下,下刻竟也回于一笑,一张俏脸在阳光下明媚动人,那双清澈的杏眸更是灵动勾人。
林恒礼心头莫名地跳了跳,想起首回见她时,就为她的笑而悸动。
然而,苏眉就那么巧笑嫣然着,往他心头狠狠插一刀:“大侄子孝顺,这就巴巴问安来了,婶娘甚是欣慰……”
还招猫招狗似地朝他挥挥手,傲慢地抬着下巴进了院子。
吴子森没忍住,扑哧笑了,也跟着喊:“表侄儿有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吴世子,你清醒点————
吴子森:??随表妹喊,没错呀~
林以安:没错,你接着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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