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滞停。
目光锁定的那一刻,浓重的血腥味才扑面而来,甚至算不上是尸体,而是一堆碎尸块。
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几个保镖试探着问:“您没事吧,彭公子?”
坐在地上的女人被吓得渐渐抽泣起来,彭家礼恶寒地踹了她一脚。
“你哭什么?死的是你爸?给老子滚!”
女人赶紧扯上自己的衣服开门逃一般出去了。
门外进来两个保镖,看到此情形也是倒吸一口冷气。
“这,这是什么情况?”
彭家礼盯向说话的保镖:“你在问我?养了你们这帮废物,老子哪天在梦里死了你们都还不知道呢!!”
另一个保镖胆子大,拿出手套上前翻看。
“这是两个人。”
“找找有没有头。”
保镖皱起眉强忍着不适去翻,腥臭的血味不断往每个人鼻腔里钻。
“找到了!”
彭家礼微眯起眼睛看,咬着牙唾了口。
“操,真没用。”
一个人搭讪余景的男人,另外那个是他手底下的酒保。
保镖神色慌张:“昨晚没看到有人来啊,这,不然我们报警吧?!”
彭家礼起身猛地一脚踹在他身上,勃然大怒。
“你脑子被狗吃了是不是,报了警的话警察他妈第一个就会查到我头上!”
几个保镖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多说话。
彭家礼重重呼出一口气,“处理掉,叫解横来一趟。”
他心里很清楚,这两具尸体根本不是恐吓,更多的是一种警示。
易宗游在警示他,对方的手能伸进彭家,伸进凰爵会馆。
警示他昨晚离死只有一步,只不过是对方没有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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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彭家礼毫无惧意,他背后有父亲彭霁华,还有政界的那位靠山。
他死了,易宗游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解横到的时候,桌子上已经堆了一叠烟头,包间阳台和窗户大开着,冷风不断地往进灌。
他皱眉,“这是在做什么?”
“手底下的人没有和你说吗。”
“说了。”
解横关上窗户,“他没动你,就证明他现在不敢动。”
彭家礼嗤了声,“我只是觉得真他妈憋屈,养了一群废物。”
“那倒是。”
解横抽了根烟点燃,“就停手了?”
“做梦,老子停手的话等着他来弄死我?”
“知道就好,现在抽身也晚了,他肯定也在查会馆里的事。”
“就凭他。”
彭家礼阖着眼不以为然,“告诉老谢,交易继续。”
解横:“你确定眼下出了这样的事,还要继续吗?”
彭家礼:“死两个人怕什么,再说了,哪场拍卖不是跟人命挂钩,你就这点胆子。”
解横要笑不笑地扯了下嘴角,没再接话。
余景一觉睡到了午后,中途做噩梦迷迷糊糊醒了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