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她看着始终在车窗侧边的圆月,没有说话,钟屹偶尔侧脸打量她,发现她好像在发呆,便也没出声打扰,二人一路无话地回了家,又正巧碰见桑伊出来扔垃圾。
桑伊只是扫了他们一眼,像往常一样无懈可击地笑了笑,与他们擦肩而过。
气氛虽然有些古怪,但周绵懒得去多想,便随着钟屹回了家里。
今天一天她实在是太疲惫了。
事情多到她头皮发麻,进门换了拖鞋,就无力地瘫在了沙发上。
钟屹给她倒了温水,还拿了药过来给她。
“我看了,你需要十二小时服用一次,时间快到了。”
周绵接过水杯和药,看着他转身回流理台清洗在路上买来的葡萄,有些愣怔。
“那个,我吃药是因为,我头疼得厉害,上次你也见了。”
她放下水杯,低声解释。
“我知道,赶紧吃吧,一会儿又要头疼了。”
钟屹专心地给她剪下一粒粒的葡萄,笑着答。
他不多问,周绵也没再多说,只安安静静地吃了药,“我去洗个澡,然后我们一起看美剧。”
“好。”
洗了个澡出来,钟屹已经准备好了水果捞和热果汁,还有一碗清粥配上了小菜。
“我看你晚上都没怎么吃,知道你不爱吃西餐,但是我那时候正忙,没时间给你单独做。”
周绵表情一滞,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直勾勾地盯着正在茶几上摆盘的钟屹,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我能抱你吗?”
她冷不丁地问。
钟屹放下手里的活,无奈地笑笑,“这种事情还要问吗?”
“那就不问了。”
周绵说完,直接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她个子小小的,只能到钟屹的胸口,侧着头,耳朵正好贴着他的心脏,她能听见他有力又快速的心跳,胳膊不自觉地缩紧,紧紧地抱着他紧实的腰身。
钟屹没说话,大手搭着她的肩头,还轻轻抚了抚她的湿发。
气氛很柔和,也很暧昧。
周绵的头发将钟屹的T恤染湿一大片,他也没说话,任由她紧紧地抱着。
好一会儿,周绵才放开他,发现他衣服都湿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情到浓处,没想那么多。”
“情到浓处,是你很动心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