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一个人穿成那样跑来跑去……”
“下飞机就五点了,我也不想这样。”
他反口相机:“下飞机前怎么不知道打我电话。”
明笙笑:“又发什么疯。”
“你当然觉得我在发疯。”
江淮易仰躺着,看着天花板上自己浅浅的倒影,说,“你又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跟他聊选手八卦怎么了,聊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怎么了。
明明她住的是他住过的酒店。他回忆起来了,那家酒店里一家分子料理很好吃,三层的威尼斯装潢很浪漫很有情调,难怪谢芷默男朋友选在那里跟她求婚。
明笙难得有兴致地问:“嗯?有多想?”
江淮易默了一会儿,赧然道:“我都想过……要穿什么衣服,去接你。”
以前的那些女友们,都会把他当成义务司机,接机这种事是家常便饭。站在等候区,不用挥手也不用费力寻找彼此,他在人群中那么扎眼,一眼就能看见。
不需要什么刻意修饰。他只要往那里一站,就能轻易满足小姑娘的虚荣心。
“你就是太不懂得珍惜。”
明笙轻飘飘地说:“现在不是懂了?”
“呵。”
他冷笑。
“早点睡吧。”
明笙的声音有些困倦,说,“你那黑眼圈都重得不能看了。”
他皱眉:“变丑了?”
“还好吧。”
一说到这种问题,明笙就有预感他不会轻易放过,连忙打预防针,“所以快点睡。晚安。”
一晚上都跟他说两遍晚安了,他才终于肯睡。
江淮易有点睡不着,躺了一会儿硌得不行,最后把那枚耳钉摘下来,放在手里,就着夜色看了一会儿,才渐渐地睡着。
第二天,周俊来找他,发现他翻江倒海地在掀床。
他把捎来的早饭放他床头,走过去:“找这么呢,这么凶猛。”
“耳钉。”
江淮易看都不看他一眼,专心致志地掀被子。
周俊帮着床头床尾找了个遍,一边说:“你这什么癖好啊,把这种玩意儿放床上,不怕大半夜被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