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自己快要生产,年若瑶千般小心万般谨慎,二格格再出院子身边从没少过四个人,海嬷嬷更是在二格格身边寸步不离。
几乎人人都知道三阿哥对自己的两个通房不满意,下意识就觉得是他弄出的人命。
就连李氏这边都慌了,可惜眼下三阿哥和四爷都不在府上。
今年,万岁爷公然说这些年因为废太子之事情劳心劳神,身体已经大不如前,再也不能利索的骑马搭弓射箭,只能在演武场上看一众儿孙展示骑射技艺。
四爷带着府里的三个阿哥走了,三阿哥的骑术一般,四阿哥和五阿哥年纪还小比不过叔伯家年长的堂兄弟们,上马跑了两圈后回来乖乖跟着四爷一起在台子上看。
三阿哥的脸色一直不太好,五叔和七叔家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几个兄弟骑射都比他好,只有自己已经十四了还和两个弟弟一起跟在阿玛身后。
四阿哥和五阿哥明显是兴奋更多,他们俩很少来到这样大的场合,叔伯堂兄弟那么多人都聚在一起,一波又一波的吆喝声叫好声刺激着两人的神经。
看够了赛马射箭,四阿哥小心翼翼地往最前头望去,最高的台子上坐着的正是皇玛法,远远地他只能看到明黄色的一个点,盯着看久了他眼睛酸涩,再一转头现三阿哥脸色煞白,一旁阿玛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了。
五阿哥弘昼为场上的堂兄们欢呼雀跃,四阿哥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再也不似方才那样开心地咧着嘴,随着阿玛的模样敛了笑容。
五阿哥在一边身旁又蹦又跳的,丝毫没注意到自家阿玛和兄长们的不对劲。
方才,苏培盛在人群中见到一个眼熟的人,定睛一眼是自家的奴才,忙过去问怎么回事。再回到四爷跟前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苏培盛的腿都是软的。
三阿哥一直站在四爷旁边,从苏培盛看向自己的眼神和阿玛逐渐冷下去的表情能看出来,自己摊上事了。
在四爷的示意下,苏培盛又凑到三阿哥跟前把事情说了一遍。
江碧的死吓到了他,好端端地自己院子里就死了一个人,还是个和自己同床共枕过的人。凉意瞬间从三阿哥的脚底窜到头顶,他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小的汗珠,双腿也忍不住打颤。
虽然自己不喜欢这两个通房,但是也没想让她们真的死。
等四爷和三阿哥回到府上的时候,四福晋身边的采薇已经在前院候着了。
江碧失踪是住在她隔壁的山青先现的,接着四福晋调了几个前院的太监把山青单独关押在柴房,等着四爷和三阿哥回来处置。
从头到尾,来过前院的只有四福晋身边的采薇,她的一举一动全在前院太监的眼皮子底下。四福晋没准备插手这件事,甚至把自己撇开了。
苏培盛得了令,接手这件事继续查下去。三阿哥一句话都没来得及和四爷说,就被人请回自己院子。
在结果出来前,四爷不准备见任何人。
回到屋子里,三阿哥把能摔能砸的东西都扔了一遍。
“那个贱人回来了吗?”
三阿哥咬牙道。
三阿哥的贴身太监刘玉知道三阿哥问的是山青,他微微摇头,畏畏缩缩道:“苏公公那边带走后就再没消息了。”
江碧的死是山青先现的,然后事情越不受控制闹腾大了。就算府里死人这件事瞒不了多久,三阿哥也想尽力掩饰一番。
江碧死后,阿玛肯定会让人验尸的。三阿哥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正巧又碰上西院李氏身边的吉嬷嬷来询问情况。
“滚,都给爷滚出去!”
三阿哥头一回这样重的语气和吉嬷嬷讲话,吉嬷嬷纹丝不动,面容更加慈和道:“三阿哥,侧福晋担忧您,奴才得带着您一句准话才能回去。”
到底还是因为李氏太关心自己,三阿哥压住心里的急躁,飞说了句,“让额娘放宽心,这事与我无关。”
吉嬷嬷稳稳地越过一地狼藉,步履从容地离去。
李氏得到儿子这句准话,才彻底松了口气。这件事和弘时无关,那会不会是四福晋的手?
天色渐暗,李氏的眼眸跟着沉下来,不管是谁害死的亦或者是自杀,对三阿哥的名声都不利。
等了那么久前院没有任何消息传来,这个时间点没有消息就是最坏的消息。
一个通房的死不难查清楚,难的是她背后有谁。
同样等待消息的还有钮祜禄氏,四阿哥回来后就把当时四爷和三阿哥的反应说了出来,比起钮祜禄氏在府里得到的消息更加全面。
毕竟前院死了人,四爷和四福晋不放心四阿哥和五阿哥年纪小,万一被这件事吓出个好歹,干脆让他们俩回到后院住几天。
虽然弘历才六岁,但是学业和心机谋略已经和同岁的五阿哥弘昼拉开很大的差距了,钮祜禄氏欣慰地摸了摸儿子的头道:“弘历,你今儿骑马累了,早些歇息吧。”
四阿哥对今天演武场大声的事情一知半解,只知道三哥又犯错惹阿玛不高兴了,但是额娘不说他也没准备问。
自己现在最重要的是读书,其他的事情等他长大了再操心。
半夜,钮祜禄氏被窗外的动静吵醒,屋外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一道惊雷把院子照得如同白昼,钮祜禄氏不经意间往外面一看,窗户后面隐约有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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