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暮云羞的眼眶通红,倒不是难过想哭,只是单纯羞出了眼泪花儿。
姜谣轻声哼哼,“我能做什么,还不是为你看看伤处,给你上些药,省得你还没见到伯母呢,屁股就烂了。”
她说话这样粗俗,一点也不知收敛,宋暮云更羞的不敢抬眼了。
“你,你说什么呢!”
姜谣面前是美人被迫露出的两瓣软嫩光滑屁股,其余都雪白雪白,只与马鞍接触那一块儿,红的不行,还有些磨了皮,她抬手戳上去,刚刚还叫唤的美人儿立马痛呼一声,眉目紧皱。
“啧,还逞强。”
美人不习惯骑马,也不知怎么骑能让自己更省力舒服些,一整日下来,自然会受些伤。
姜谣低头挖了一坨药膏,冰凉凉的敷在宋暮云泛红的臀上。
她这下总算不挣扎了,红着脸整个埋进被子里,任身后的姜谣动作。
姜谣手指一下下揉在那些软肉上,将药膏涂抹均匀。
冰凉的感觉带走了隐隐约约的刺痛,姜谣等药膏晾了一会儿,才开口去唤宋暮云,唤了几声都没听见动静,方才诧异低头看去,只见小姑娘将自己埋在被子上,却已经呼呼睡着了。
姜谣一愣,反应过来颇有些无奈,但想想也是,这几日她都因梦魇没有好生休息,自然会困。
她由着人睡了一会儿,见她一直睡不醒,也没有被梦惊醒,睡的愈香甜,心中莫名有些困意,干脆自己跟着上床,将人抱在怀里,彻底脱了裤子扔去一边,然后人塞到被子里一起睡觉。
两人都没来得及用晚膳,一夜睡至天明,才前后醒来。
宋暮云好好睡了一觉,精神终于好了些,但眼底仍有些担忧。
姜谣牵着她的手,与她一起下楼要了些饭菜,吃饱喝饱后,又骑上马往流放之地去。
她的药极好,宋暮云身后的伤今早起来便不疼了。
两人日夜兼程,不日便与宋家返还京城的马车撞上了。
姜谣一眼认出那是皇上派去接宋家的人,带着宋暮云下了马,几步上前亮出姜家的令牌,才得以进去。
宋暮云急的连姜谣也顾不上,一个人上了马车,拉开车帘子,便闻到一股极浓郁的药味,与坐在马车里的人视线相对,还有躺在上面紧闭双目的人,宋暮云哽咽着唤,“二婶,三婶,我娘怎么样了?”
被唤作二婶三婶的人似乎呆了呆,都有些没认出来似的仔细看宋暮云,好一会儿才惊呼出声,拍拍躺在马车里的宋大夫人,“大嫂,大嫂你快看是谁来了,云儿云儿她来看你了!”
宋母显然精神不济,但听见宋暮云的名字,还是让她有了点反应,勉强睁开眼睛,定睛看了好一会儿,苍白的脸上才骤然有了些神采,“云儿,是云儿,你怎么来了?”
宋暮云咬着红润的唇,想哭,又不敢哭,她母亲不喜欢她哭。
她艰难的忍住哭声,以稍有些沙哑的声音开口,“娘,是我,我听说您病了,就过来了。”
宋母让身边弟妹扶她起来,眼里也少见的闪烁着泪光,苍白的唇颤抖,“你,你是怎么过来的?我记得皇上将你罚入教坊司,你是怎么过来的?”
进教坊司的女子,哪有什么自由,更何况宋家全家都被流放了,没人帮她,暮云要如何以一个弱女子之身找过来?
“是姜谣,就是宰相的女儿,是她送我过来的。”
姜谣……
宋母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她夫君曾提起过她,说她是个难得嫉恶如仇不畏权贵的女子,她激动的握住宋暮云的手,却又因太过激动,忍不住重重咳嗽了两声,神色还是难掩喜悦,
“皇上下了圣旨,我们宋家终于沉冤得雪,你是不是也被皇上从教坊司里放出来了?”
宋暮云不敢说自己曾进过乐坊,只胡乱点着头,“嗯,是,娘,女儿等您回京城,我们一起好好生活。”
她握紧母亲的手。
宋母却摇摇头,“娘恐怕陪不了你多少日子了,你要好好的,有事便寻几位堂弟帮帮你,再为你找户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