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老师陪我们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我感觉上学真好!
可不久之后……
“新老师来啦!蛮喔(凶)嘀吔!”
“等会儿就来哒!”
兰惊恐的告诉了我们消息,整个教室里的气氛骤然肃穆,仿佛如临大敌!
“哎嘢……”
我们幼儿园的小朋友一个个很惊恐的样子。
“当当当!”
铃声响后,“来了来了!”
骤然,一个个坐好,全班鸦雀无声,连空气都凝固了。我当时坐在前面靠窗户那一组。我两手背在后面,屏住呼吸,想听听别人出气的声音,可听不到。仿佛大难临头,谁稍有声息,就会被她盯上,成为目标。
我感觉后背有走动的声音,那声音像是移动的,轻手轻脚。我忍不住朝后看了一眼,我看见了,好大个人!没看清,就赶紧把脸侧过来了。
她经过了我的身边,移动到前面,她的目标是讲台。她手里打着毛衣,大眼睛、高个、胖脸、厚嘴唇、脸上看不见半点儿笑容。她缓缓地转过身来,于是向我们扫了一眼,她凛然威风!
她开始说话……那声音充满威胁性,生怕我们不会听她话似的。音色跟广告里面的女声完全两码事,又大着个嗓子,跟我奶奶有些相似,就像响嘎打在地上一样的。我记不清她如何自我介绍了,全班没有一丝反应。谁都知道,谁不听话,或者谁调皮捣蛋了,她就惩罚谁!
看官,我们那幼儿园的快乐日子早早的就结束了。
旧老师和新老师是姐弟,同属木马组,但在我们这些小朋友面前,亲和力却有着天壤之别。
我和爷爷赶集,爷爷给我买了一顶军帽,就是那种大盖帽,像是电视里警察的帽子。那种帽子戴在头上并不保暖,在打霜的季节戴在头上帽子周围有个圈儿感觉冰冷!我不是很喜欢,喜欢并愿意接受的是拥有的感觉。
晚上,盖着被窝,爷爷给我戴在头上睡觉,想必是怕头着凉,那时候每晚都是如此。可是,我在6年级有一次摸到头顶,现头顶靠近前额那里有个槽,摸起来还很明显!槽的两端朝向两边的太阳穴,但只显现在头顶还没到太阳穴那里。我认真回忆和分析过:“如果不是爷爷用那顶大盖帽在我长身体的时候,每天晚上给我保暖,使我的头顶被那该死的帽檐儿受力,我天灵盖的异样是怎么来的?莫非别人的头顶也有?我摸过,也看过,可没现过。”
我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惹得她新老师生气了。她走过来,把我的大盖帽,用力揭了上去,又用力戴下来……又用力揭了上去……又用力戴了下来!反复又反复……莫非她嫉妒我的帽子么?她何不拿去?我就坐在位子上被她侮辱,幼儿园的位子是像个长桌子,下面是个长凳子。我好像听到班上的学生噗嗤笑了。
她是从幼儿园的上学期开始从旧老师那里接手的。她的态度和清晨的天气一样寒冷。她把我安排和一个成绩优秀又活泼(准确的讲是得意)的女生同桌,那女生叫凤,她来学校的方向是公路那边,而我来学校的方向是公路这边。她整整欺负了我大半个幼儿园时期!后台当然是新老师了。
这个凤,她不许我靠近她的那边。她模拟划了线的,我的手臂不小心……还没越过线,她就立马呵斥我,用她的手臂用力碰我。最可恶的是,从与她同桌的幼儿园时候起,每天午睡我就没睡到过下面。别的学生同桌都是今天你谁下面,明天我睡下面,轮换着睡。我希望她有一天能给我睡回下面,这种希望直到幼儿园结束也没实现过!
不过有一次,睡下面似乎又不是和她同桌了,我做到后排去了。好像记得和别人换了下。那一回,我仅仅睁了下眼,睡在最后排,刚好被老师看见。她走过来,我脆嫩的眼皮被她拧了下。我们都不愿睡上面。新老师有项规定:中午午睡谁要是被我现睁眼睛,不乖乖睡觉的,我就……就怎么样?那个表态我忘记了,反正是惩罚了。再说了,睡下面光线暗,有安全感,还能偷偷的嘻哈,只要不出声音。睡上面就没有这种乐趣,反而感觉恐惧。凤长年累月的睡下边,我却一直睡上边,感觉很不公平!
有一回,我执意吃完了饭,早早的躺在了下面。这回该她睡上面了吧?她就不乐意,她不睡觉了。新老师进了教室,她就赶紧告状。我当然又被训斥着睡上面去了。
总算到了寒冷的季节,午休取消了。我还是被和她同桌,依然坐在靠操场那边,我们坐在最前排,那个位置也是老师坐在那里阅卷(田字格本或者竖式本)的位置。老师阅卷一般不在讲台上,而是喜欢把东西放在凤的位子桌上。
今天回忆起来,我的幼儿园新老师应该还是为了我好,她时刻注意我做题的动向。她那个眼神,时不时的就盯着我、和我的本子。所以那个打骂跟吃饭似的天天都有。我感觉除了在家里可以欺负妹妹之外,我在学校里的尊严是被踩到脚底下去了!侮辱、被瞧不起、被同桌的她嘲笑和欺负。今天就写到这里,晚上9点43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