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朱由崧的身体不由得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朱由检一开始还拿不准,现在却基本上确定了。
“皇爷爷,你看啊,朱由崧做贼心虚了,在那打摆子呢!”
朱由崧也气急了:“人不是我绑的!”
朱由检紧追不放:“你敢发誓吗?”
万历皇帝也觉得,这事儿如果真的敢发誓,那么就不是他干的了。
“由崧,如果真的不是你干的,就当众发誓。”
朱由崧索性做戏做全套。
“黄天后土,大明的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子孙朱由崧在此发誓,我绝对没派人绑架堂兄朱由校,如果今天我撒谎,明天就叫建州反贼把我抓去,在法场上砍了我的脑袋!”
这个生死重誓,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就如同儿戏。
就连他老子朱常洵也感觉到有些意外,于是他就看了看自己的儿子。
朱由崧却不以为意,他心中暗想,我们福王系都是住在洛阳,而我更是分藩在商丘一带,离这建州女真远着呢,无论如何也不会被他们抓住在菜市口砍了头!
这也只不过是牙疼咒而已,你们又能奈我何?
朱常洛有些不高兴了。
“由崧,事关你堂兄生死大事,不可儿戏,你好声告诉我,究竟将他带去了哪里?只要你现在说出来,伯父绝不怪你。”
朱常洵不乐意听了,赶紧挡在自己的儿子面前。
“太子皇兄,难道你也不相信我们吗?如果我儿子的话不够分量,那么小弟也当众起誓。”
朱常洛目光炯炯的看着他,说心里话,他对这个兄弟一点也不相信。
毕竟,那个二杆子拿着一根棍子就敢到东宫去打闷棍,这事到现在还是一笔糊涂账。
朱常洵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却见万历皇帝也盯着自己,意思中有些警告:差不多就行了,别太过分,毕竟那是你的太子大哥!
眼见自己不起一个事,别人不会放过他。
朱常洵三只手指朝上举。
“我也当着父皇的面发一个誓:如果我们家的人,曾经绑架过皇侄朱由校,就叫我福王朱常洵下油锅,不得好死!”
发完这个誓,他还感觉自己非常聪明。
我堂堂的一个福王,闲着没事到油锅跟前干什么?
就凭的尊贵身份,谁敢狗胆包天叫我下油锅,不怕被人满门抄斩吗?
看到双方越说越僵,在旁边看戏的万历皇帝站了起来。
“够了,一家人不思和睦,尽在那里勾心斗角,成什么体统?”
此言一出,太子和福王的人都哑了火。
万历皇帝又说。
“常洛,你儿子丢了,马上带一群人出宫去找找,或许那些贼人还没有走远。常洵,你也带领着你的儿子们回去读书吧。”
处理完这些事,他伸了一个懒腰。
“朕也乏了,你们都回去吧。”
朱常洛也是十分焦急和无奈,他只能带着禁卫军出宫去找朱由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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