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帝俢神色莫测,捏上他的下巴,盯着他的眸子认真又严肃道,“水明漓,你阿兄差点就死了,溬水河也差点因为他覆灭。此仇,大的很。”
阿兄差点死掉?溬水河差点覆灭?水明漓心头一震,“那为何不杀他,留他到现在!”
帝俢松开手指,不看他,“许是你阿兄心软。”
水明漓没有再说话,只是眼里的寒霜遮也遮不住。他竟不知阿兄被欺负至此,阿兄心软,他可不心软,他定要亲手斩了那条金龙替阿兄和溬水河报仇。
“你若想,只管报仇,莫要问你阿兄,免得他伤心。”
如此,就算他想不起来,也肯定会时刻惦记着,努力修行,早日亲手了结那畜牲。
“我不问。”
水明漓闷闷道。
帝俢不愿他再想,岔开话题,手指打量一番,“小五是不是又长高了?”
水明漓垂着脑袋,继续闷声道:“是长高一些。”
“我家小五长大喽。”
帝俢坐起,用下巴去蹭他的顶。
水明漓知道他师尊在担心,也不想好不容易师尊过来,却跟着难受,于是放轻松语气,“徒儿早就长大了。”
“长大就得自己睡。”
帝俢道。
“才不是!”
水明漓立马反驳,有理有据,“阿兄每日都同大师兄睡。”
话一说完,他想起什么,脸刷的一下红个彻底。
那个混账东西!太荒大帝暗暗骂道。
正卖力动作的知更连打两个喷嚏。
“师,师尊。”
水明漓咬着手指软软的喊。
帝俢低头去看他,“嗯。”
水明漓扭扭身子,跨坐在他师尊腿上,帝俢带着他向后靠去。贴在硬朗宽阔的胸膛,闻着草木清香,偷偷的弯起唇角。
“傻乐什么?”
帝俢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
“没乐。”
水明漓不自然的别过头,身子却实诚的往那个赤裸炽热的怀抱里再贴紧。
心底思绪如杂草一样疯长,脑子里模糊成一团浆,水明漓觉得浑身燥热,又啃一口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