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我左手好像也断了,你再帮我移移吧,回头我升你的职……”
被强行压着,跪在船板上的“罪魁祸首”
宋惊尘看着中年捕快又拿起新县令的左手,手搭在新县令的左手关节处,终于忍不住插嘴道:“那个……他的关节并没有移位,而是手肘断了……”
“咔擦——”
她的话音还未落,一声来不及阻止的咔擦声响起,同时新县令的惨叫声亦是响起。
“……”
船舱内似乎有几只乌鸦呱呱飞过。
众人均静默,被折磨地痛苦不堪的新县令终于承受不了骨折后,关节一而再移位的疼痛,眼翻了个白,晕了过去。
“你怎么不早说?”
中年捕快颤抖地扶着新县令在空中随不自然弧度,缓缓摆动的手臂,声音颤抖地质问宋惊尘。
“我说了,可是你下手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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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轿子里穿着威风堂堂的捕快服去衙门的时候,宋惊尘由衷觉得,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真是不能再赞。
她折断了新县令的两只胳膊,而她爹爹宋老爷花上一千两便解决了,不仅如此,还未调走的吴县令甚至允了她进衙门当捕快。
这新县令真是个宅心仁厚顾大局者啊。
想到这,她对新县令的好感快爆棚了。
她到衙门后不久,老捕快们便去巡街了,因她是新来的,又是个姑娘,上午这日头毒辣的天气便没叫上她。
虽然有点不爽捕快们心中女子始终比男子柔弱的观念,但不用在烈日下我巡街,她也乐的清闲,配着剑在衙门里逛来逛去。
这一逛,就不小心逛到了衙门后院。
衙门后院有一处假山还有一个小池塘,池水波光粼粼,在日光的照耀下十分好看。
假山一角,几块石头撑着一把加长的油纸伞,油纸伞下面坐着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及腰的长发随意绾着,一动不动地坐着。
宋惊尘看见了他缠在肩膀上的绷带,一下便猜到了他是前几天,被她折断胳膊的新县令。
宋惊尘觉得应该好好向新县令道道歉,不然太对不起新县令的宽宏大量了。
她轻手轻脚地靠近新县令,待走近了,她才发现新县令正在钓鱼,因为双手都不便,索性用脚踩住鱼竿。
宋惊尘很是疑惑,等会鱼上钩了,他用什么把鱼竿提上来?莫非用脚?
正这样想着,鱼竿便动了,看样子这次上钩的还是条大鱼,鱼线绷得死紧,池水奔腾,溅出朵朵激烈的水花。
新县令的肩膀绷直,脚踩着鱼竿,声音惊喜而又急促:“田六子,田六子!鱼儿上钩了,快点帮我来拉杆!”
宋惊尘看了看周围,除了她还和新县令,没有其他人了啊。
“田六子!田六子!”
新县令兀自叫唤,声音焦急起来,可是那个“田六子”
却还是不见踪影。
宋惊尘觉得有必要帮宅心仁厚的新县令一把。
她上前一屁股坐到新县令旁边,夺过他脚下的鱼竿。新县令踩着的线轴突然没了固定,哗啦啦地滚的飞快,鱼儿远去,池水的奔腾小了下来。
她从来没有钓过鱼,一时间懊恼起自己的冲动,转过脸想向宅心仁厚的新县令求助。
新县令一脸错愕,嘴角抽了抽。
宋惊尘满头大汗地求助:“县令大人,这鱼怎么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