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
“我是胡说,因为我暂时没有证据,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你口口声声认定我大哥是得了重病,而且你说的那些医师究竟是谁?”
秦小道站起身,步步逼近刘明珠,“还是说,这只是你掩耳盗铃的一个拙劣手段?”
“我我、我……”
“贤侄,现在孙真人正在给你兄长看病,你稍安勿躁。另外,若是你父亲健在,他亦不会如此待我女儿,毕竟,她是你兄长明媒正娶的大嫂。”
刘弘基的话不轻不重,但秦小道没有办法反驳,老油条经验老道,要跟他们拼口才,无疑是以卵击石。
说不过刘弘基,秦小道就耸耸肩,问孙思邈:“师父,我大哥中的是什么毒?”
“应是一种慢性的混合毒,他中毒的时间有些许年了。能拖到现在,也是一个奇迹。”
一听孙思邈这么说,秦小道的心突然“咯噔”
一下,连忙冲到床沿边:“师父,我就还这么一个兄长,您一定要救活他啊。”
“你兄长想来也是练了某种奇特的功法,他的真气一直在辅助排毒,并且将重要的脏器都保护起来,还算有救。”
说着,孙思邈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从中倒出一颗翠绿色的药丸,给秦玉成喂下。
绿色药丸一入咽喉,秦玉成就剧烈咳嗽起来,接着就大口大口地呼吸,那姿态就好像快窒息的人一样。
慢慢地,他睁开了双眼,第一眼他看到的是秦小道。
“二弟,你……你怎么来了?”
“大哥,我今儿要是不来,过几天估计就要给上坟了。”
秦小道说话向来百无禁忌,秦玉成也是习惯了,不禁笑着摇摇头:“你呀,这段时间真的是变了好多,父亲若是在天有灵,一定无比欣慰。”
“先别整那些了,哥,你知道是谁对你下毒吗?”
“下毒?”
秦玉成愣了一下,接着才看向旁边的孙思邈。
“孙、孙真人,您也在啊?”
孙思邈将秦玉成中毒的情况仔细说明之后,秦玉成则是陷入了沉思。
“一定是你在外边养的那个狐狸精下的毒,我这就让人去把她抓过来!”
刘明珠转身就要走,而秦小道则是笑吟吟地说:“哎呀,我的好嫂嫂,你现在身怀六甲,出门跑腿这种事怎么能让你干呢?”
“我去吧。”
秦小道刚站起身,秦玉成就用略低沉的声音说:“二弟,你帮我将桌子上的纸笔取来。”
转头看过去,秦小道发现桌面上放着三支鹅毛笔和几张质地比较坚硬的纸。
没有人知道秦玉成现在要干嘛,他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当着众人的面在纸上一笔一划地写着。
边上的人都没有上去观看,因为他的样子看上去很严肃,就如同是在写遗嘱一样。
秦玉成写得很仔细,待他写完之后,随后折叠起来,对着刘弘基双手奉上:“岳父大人,请收下。”
虽然不知道秦玉成在干什么,但刘弘基还走过去,伸手接过。
而当刘弘基拆开一看,仅仅只是扫了几眼,当即怒斥一声:“秦玉成,你莫要欺人太甚!”
“爹,爹,怎么了?”
刘明珠面色惊慌地看着刘弘基,对方的勃然大怒,让她原本就慌乱的内心,显得更加焦躁不安。
“你自己看!”
刘明珠从刘弘基手里接过纸张,她一边看,手一边颤抖,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她身体微微颤抖着,就连说话也带着颤音:“夫君……妾身自从嫁入家门,一直安分守己,从未做过一件逾越的事情,你为什么要这样待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