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否!
公主:……你是太监?
将军:夫人该最清楚我是不是男人。
公主:……(她清楚什么?洞房花烛夜她可是孤枕独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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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进宫
“姑姑,水凉了,可以更衣了。”
上官浅韵不知这前世一向稳重妥当的掌事姑姑,今儿是怎么了,怎么瞧着有点奇奇怪怪魂不守舍的?掌事姑姑忙收起心里的胡思乱想,起身吩咐人搀扶起公主,擦身更衣,梳头上妆,一切都是那么小心翼翼的,毕竟清醒的公主可比以前还宝贝,可不能再让公主出什么意外了。
上官浅韵天生便肤白如雪,冰肌玉骨,更是身带异向,故而才没按规矩则封号,而是先皇下旨亲定了“凝香”
二字为封号。此时一装扮起来,更是明艳动人,行走间自有香风阵阵了。
清晨,阳光薄薄的洒向人间,将军府的奴仆早已打扫忙活完,正闲来无事躲在一旁偷懒休息。
花园走廊中来了一群人,浩浩荡荡,怎么也要有十多人,还是一水流的女子。
上官浅韵双手交叉置于腹部,步子平缓,眸光淡然,对于四周探头探脑的人,她视若不见,只目视前方向着前堂走去。
那位副将可是展君魅的好兄弟,昨儿没见到传闻中痴呆公主的真容,今儿可总算碰巧遇着了。
只见花园中走来一名身着紫色绸缎曲裾的女子,那曲裾用料奢华绣工也精美,可再美的衣饰,也比不过那女子的三分颜色,呵!将军好福气,竟然娶了这样一位美丽的公主。
上官浅韵步履平缓的转弯前行,腰间挂着的流苏宫绦微微荡漾,凝白的皓腕上戴着两只碧色玉镯,怀中还是抱着一只雪白的大猫,猫儿精神恹恹的眯着眼,显然迷药的劲儿还没过。
一抹光扎眼的一闪,众人便看向了这位公主殿下脖颈上系戴的那块小玉牌,不过长两寸,宽一寸多点,上面的雕花看不仔细,不过玉的光泽却似水,在阳光下波光粼粼,清澈透亮,一看就是好东西。
展君魅在接到他住处人的回话后,便知这位公主殿下已经出门了。他骑马也出了门,等在将军府外的马车旁,看着这辆马车,他面具后的唇角微勾起,太皇太后可真是宝贝这位凝香公主,从出嫁的轿子,到乘坐的马车,无一不精美奢华。
将军府里是一大早就被下人打扫的一尘不染,可将军府外的地面……纵然是青石板路,也免不得有些步尘。
持珠拍了拍手,两名宫女低头抬来了红地毯,放下一滚,便滚到了马车边的车梯下。
上官浅韵踩着红地毯走过去,在持珠的搀扶下,她踩着车梯上了马车,站在车辕上的她,转头看了展君魅一眼,随之一弯腰便入了马车内。
展君魅被她那一眼看的莫名其妙,为何她又眸含笑看他?她又在心里打什么主意?
上官浅韵只是很满意展君魅尽了为夫的责任,要是她嫁的夫君不喜欢她,再对她不管不问,她说不定真会在三朝回门前,便和对方和离了。
展君魅收回了视线,转头骑着马前行,在马车的两旁,除了随行宫女,自然还有两队兵马保护车驾安全。
上官浅韵坐在马车里走了一段路,方才唤了声:“持珠!”
“属下在,公主有何吩咐?”
持珠是坐在马车外车辕上的,旁边是一位五大三粗的车夫,似乎腿脚不太好,应该是曾经受伤的将士,被驸马带回府赏碗饭吃的吧!
“你去买点蜜饯来,用这方手帕来包!”
上官浅韵将自己随身的上等丝帕递了出去,在车帘被外面的持珠掀起半边时,她冲持珠使了个眼色,看了一眼那方丝帕。
持珠垂下眸子恭敬的接过丝帕,便放下车帘,转身跳下了马车,回头看了那继续行驶的马车一眼,便转身飞快的去买她家公主要吃的蜜饯。
马车里的上官浅韵缓缓闭上了双眼,不是她太过于小心翼翼,而是除了持珠外,她现在是谁都不敢轻信了。
她已知,今年的她十八岁,这一年这一日,她去了椒房殿,喝了一杯让她腹痛不止的茶,当年的御医诊断后说她是吃坏了东西,而她那位好母后还为此处罚了她全宫的人。
当初,她真以为这是对方太关心她了,才会失了分寸!而今想来,那妖妇哪是惩罚宫人伺候她不当啊?完全是在借机拔出她身边的忠心之人。否则,她前世怎会死的那样轻易?
不过只是因为,她身边没了亲信,才会让那妖妇轻易得手罢了。
直至马车抵达宫门前,她才猛然惊醒抬手捂住胸口,怎么会做那样的梦?梦中的事也太匪夷所思了,要是真事,那太后那妖妇可真是胆大包天了。
“公主,您要的蜜饯!”
持珠将手伸了进去,并没有再次掀开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