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待多久?”
夏清状似随意。
时城想了想,“你定。”
夏清没反应过来,“我定什么?”
“你要是不愿意让我去,就回拳馆。”
时城补充一句,“我之前也征求过时果的意见。”
夏清咂摸半天才明白,这人的意思是,时果和他都有一票否决权。
“乔米说她过两天直播,我帮他联系了施炀出场帮忙。”
夏清以牙还牙,“她邀请我入股她的新公司,行不行,你定。”
红灯的工夫,时城转头,两人默契地跳过这个话题。未来工作、生活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够定下来的事,心照不宣的是原则和态度。
“下次开庭是什么时候?”
时城问。
“下周三。”
“我陪你去。”
“好。”
俩人本来打算好了,带时果在外边吃饭,顺便看个电影。这一下,就剩他们俩,夏清还是更喜欢回家,时城做饭给他吃。
早上吃得晚,午饭和晚饭就合成一顿。吃完饭,时城在阳台用哑铃锻炼了一会儿,夏清歪在沙发上看电视,视线不一会儿就偏航了。
他拉开阳台的门,从背后抱过去。
时城僵了僵,“有汗。”
夏清的手掌从他胳膊上凹凸的痕迹抚过,如电流一般的触觉震得两个人同频战栗。
“时城,我想。”
夏清又纯又欲。“东西我买了,在床头抽屉里。”
时城深深地吸气,转身把人抱进屋里。
太久没做过了,时城控制着力度,任凭夏清死缠烂打,也只做了一次。他把人洗干净,塞进被子里。
夏清身体疲惫,精神亢奋,抓着人黏黏糊糊地嘟囔,“你是不是不行了啊?”
时城瞪他一眼,“不知好歹。”
夏清吐了吐舌头,乖觉地转移话题,“床太硬太小了,明天去换一个吧。”
半晌,没听到回答。
夏清诧异地转头,看到时城正一错不错地盯着他。
“我脸上有东西?”
夏清问。
“夏清,”
时城缓声道,“我攒了点钱,要不,买个房子吧。”
夏清心跳加速,“为什么?”
时城吞吞吐吐,“那个,时果经常去同学加玩,总要回请的吧。”
“哦~~~”
夏清拖长音调,“……我还以为……算了。”
“以为,什么?”
“以为你要置办嫁妆。”
夏清白他一眼。
“不是,可以写你的名字。”
“为什么?”
“也没为什么。”
“我干嘛要你的房子?”
“我的,你的,有区别吗?我也送不出什么你没有的东西。”
时城有些低落。这些年除去日常开支,他没攒下多少钱,也是最近这一年,稍微改善,刚刚够一个两室小公寓的首付。
夏清不依不饶,不给他思考的时间,“怎么就没区别?咱们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