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仍旧在深入,楚然只能感觉自己想找回自主权,不过最后都被唐无隐强势地卷入他的节奏之中。辗转反复之间,覆盖在楚然脸上的面具因为角度的改变慢慢滑落,楚然不太适应的眯了眯眼睛,然后他看见了唐无隐可以掩藏了那么久地面容。
楚然觉得自己的心脏停跳了一拍,唐无隐此时投入地闭着双眼,没有了那种冰冷凌厉的目光后,他闭着眼睛的弧度显出一种莫名地安宁。楚然一时间语尽词穷,没有办法用任何文字来描述这牢牢锁住了他所有视线的面容,即使此刻堆砌起所有华美辞藻也不能言说他此时内心的撼动。
——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尝。
灵丹妙药
最后双唇分开的时候,楚然脑中已经是被这个绵长的吻搅得混沌一片,软塌塌地将额头抵在唐无隐肩膀上,小声问了一句,“阿隐,你为什么这么……嗯,熟练,”
唐无隐低头附在楚然耳边,声音有些略微沙哑,似乎带着某种潮湿感,“所有任务中可能用到的能力,我都有所涉猎,这自然……也是其中一项。”
所以说你以前出任务该不会经常用美色诱惑别人吧,楚然稍微抬头,悄悄瞄了一样唐无隐此时完整露出来的面容,觉得这个想法实施起来应该毫无压力,不过楚然这次可没打算说出来,有些小想法还是藏在心里比较保险。想着想着楚然突然就保持着这个把脸埋在唐无隐肩窝的姿势,闷声笑了起来,他现在真的好想把阿隐带出去让所有人都看到,让所有人都因为他而惊艳,所以他想了想试探着问:“阿隐,下个月家里要给我办场生日宴会,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唐无隐也没问缘由,只是伸手环过楚然的腰,收紧了手臂让两个人的距离更近一些,然后淡淡应了一声:“好。”
“你们俩够了,考虑一下我的心情行不行?”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白泽,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怨念的气场,幽幽地看着楚然和唐无隐相互拥抱的背影。他身上的衣袍上有几道不太明显的血迹,并不是他自己的,不过楚然抬头扫了一眼白泽的状态,就发现他血条掉了四分之一下去,最重要的是他蓝条又空了,即使在灵气极其浓郁的帮会家园中,白泽的真气也恢复得算不上太快,明显是受了什么限制的样子。
楚然站直了身子,好奇地打量着白泽的状态,最后挑眉一笑:“你之前跑哪去了,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子?”
“我回了一趟门派,本来想让他们帮忙打听一下反魂丹的相关消息,结果我座下两名亲传弟子均未在门派中,剩下的那群小兔崽子居然敢拦我,还启动了门前那座阵法,”
白泽说话的时候下意识咬住下唇,眼中渗透出丝丝楚然未曾见过的阴狠,“那阵法是我坐下两个亲传弟子之一按照上古阵图布下的,可以说根本没有解阵之法,差点把我灵气都全数抽空。”
“然后你就大开杀戒了?”
“哼,那可是我的门派,我为什么要大开杀戒?斩了几个说话不干净的东西而已。”
“你离开门派那么久,门下弟子不认识你也很正常。”
楚然偏了一下头,笑得别有深意,“对了,小花呢?我猜……小花本来体内储存的灵力就不多,阵法启动的时候他的灵力应该瞬间就会被抽干,所以你才动怒的吧?”
“……都猜到了,何必还要问我。”
白泽听着楚然的话愣了一下,然后下意识触碰了一下腰间多出来的那个锦盒。这个锦盒本是用来温养灵气容易散逸的灵药,现在因为灵力被抽取一空而暂时昏睡过去的小花正在锦盒中休憩。
“唔,我还有件事没问你呢。”
楚然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所以说你的门派,到底叫什么名字?你要找的反魂淡又是什么东西?”
“炎狱盟。”
白泽说出这三个字之后,明显看见楚然嘴角抽搐了一下,“怎么,难道你和炎狱盟有什么恩怨不成?”
“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个这个世界上的巧合未免多了一点。”
楚然当然知道炎狱盟,那是《天劫》中最大的一个魔修门派,因为开创门派的魔尊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留下一封信就失踪了,所以炎狱盟由魔尊的两名亲传弟子共同掌管,被世人称为称为明帝和暗帝。
说起来炎狱盟和天枢门在未来还有一段恩怨。明帝曾经因为一件私事闯入天枢第七峰,将第七峰长老斩杀,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杀出了天枢门,那时候正逢玄尘闭关期间,等到玄尘闭关结束时听闻这件事之后,整整追杀了明帝好几年,最终将其斩于剑下。
不过明帝生性谨慎,提前在自己神识中留下了一道禁术,夺舍了下界一位魔修的躯壳躲过了这一劫。更巧的是,明帝夺舍的这位魔修,正是《天劫》前期女主之一的父亲,也是烛阴教的左护法。后来在陆骁拜师天枢门之后,作为魔修的殷夜也是投入炎狱盟门下,两派之间的利益交锋就更多了。
不过任楚然再怎么熟知剧情,他也不会想到炎狱盟那个无故失踪的魔尊,居然就是白泽。
“还有那返魂丹,传说是能将残损魂魄补全的灵丹妙药,只要还剩下一丝元魂,便能将其恢复。”
白泽说道这里的时候叹了口气,“我已经在门派中留下我的暗记,若是两名亲传弟子看到了,不日就会循着指示找过来。”
“你想让小花恢复原本的样子?那倒也是件不得不做的事情。”
楚然想着小花现在的状态,也能够深刻体会到白泽的一丝怨念,“不过这是天枢门势力范围内,你两名弟子都是出了名的魔修,公然出现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