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话和喜欢能一瞬间打破一个自闭社恐,也不算社恐,就他的内心。怎麽说,可能他有点高攀和不自量力,曾经的他也有个梦想,希望有个朋友,能够平等的对待他。
可以一起吐槽,将心里的碎碎念讲出来,喜欢和他相处的朋友。
可是从小到大,没有一个人真心对待他,仿佛和他在一起,就是作呕,不舒服的存在,降低身份,抛弃丑陋,不想因为他而带上这个标签。
明明他还沾沾自喜过,自己有幽默的灵魂,但从来没有人愿意去发掘,他也不再愿意展示。
南陌又买了些芒果布丁,鸡腿各类都尝试,“我买了很多,你也吃。”
宋玄廿受宠若惊,“非常感谢。”
他真的配拥有吗?
如果有谁最讨厌自己,宋玄廿绝对能排到前列。
门缝和未晚睡总是能听到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悄悄话。
“你说宋玄廿是不是吃的有些多了,这样怎麽能保持好的身材,谁会想要,以后嫁不出去,甩不掉,还多个累赘。”
“中午的一碗米还是太多了,需要再减少。”
咀嚼在口腔的米,在牙齿中来回碾碎,咬碎,吞咽在喉咙管里艰涩的往下掉,仿佛要卡死,怎麽都咽不下去。咽下去的东西却又能反方向爬上来,从黑漆漆的孔浮现出软糯成糊的米,又再次回来,在他舌体处停留,一直待着重複与唾液融合成一滩不是食物的呕吐物。
他从小就是易长肥的体质,喝水都能长胖的类型。可以说减肥对于他来说,不能用减字,而是扣,从自己的肉中硬生生扣出来。
每天每小时都要上磅秤,上面什麽时候会是他的数字,分明是轻飘飘刨除外肉,赤裸活着的骨架。
宋玄廿对自己极端思想进行唾弃,他活的好好的,真是不容易,这其中的心酸只有他自己。
面对满桌的食物,他双手合十,表示虔诚,“非常感谢恩赐。”
南陌将其收入眼里,不动声色,“多吃点,以后的引导很辛苦。”
南陌简单与宋玄廿谈话回寝室,室友德鲁卡尔洗完澡出来,用毛巾擦拭头发,喝着牛奶,一脸幸福,“小学弟,第一天上课开心吗?有没有交到好朋友。”
“没遇到朋友,不过遇到个醉汉老头。”
他正在加载王全灯发来的图片,怎麽会是他?霄雨瑞原来还活着。
最为荒诞的一幕在南陌的三观中上演,拍摄时间是在南陌前往愕然当所a区那天,大範围降雨,暴雨天气,霄雨瑞比之前轮廓更加硬朗,短短离爆炸几个月时间,活脱脱增长了几年岁数。
他的膝盖处还有穿着鸭黄的雨衣的小朋友,下一张被他抱在身上,旁边有位举着伞的女人,南陌继续下一张照片,他们一起上了车。
当翻到最后一张,照片中的人突然擡起头,与镜头来了个对视,暗沉的目光,隔着雨水都能察觉到其中的冰冷,难道发现了偷拍?
下一张,车的轮胎滑出水浪,搅混着雨水的清澈,黑色的悬浮车,留了个车屁股和车尾号,彙入车流之中。
王全灯:你之前提供的信息中,我刚好留意了这个人,他僞造了身份,甚至和人结婚,而结婚的oga育有个小alpha。
南陌:他现在是什麽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