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滚烫、火热的唇舌在她身上撩起一片片火海,甘愿哪怕是冰山,也会给焐化了,更何况她从来不是冰山,她只是个十八岁的女孩子,早熟,早恋,对性也放得开,所以哪怕两具身体仍稚嫩,却也称得上契合。
等一切结束,两人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甘愿便重新坐回了自己位置上,拿了书本,继续看了起来,那神情,说不出的干净淡漠、清雅宁和。
若不是她脸上的潮红和眉梢的媚意,洛川程几乎会以为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可的确发生了的,他身体懒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书房内更是一股麝香味,垃圾桶里还扔着一只刚用过的避孕套以及一堆的卫生纸……
他脑海里植入恶意软件似的一遍遍重播着刚才的种种,每一次的吻每一次的喘息每一次的碰撞……
然后,全身的血液都开始往下涌,他口干舌燥得厉害,巴不得立马再来一次。
他盯着甘愿,眼神绿油油的。
想要,还想要……
感觉来一次不过是……饮鸩止渴。
他中毒更深了。
甘愿端着水杯灌了一大杯水,缓过那阵子,感受到洛川程那直白的火热的眼神,她眉宇微皱,幽幽提醒道:“卷子。”
洛川程此人爱干的事情有两件,一是甘愿,二是……耍赖。
刚才两人直接在书桌上弄的,那套卷子就垫在甘愿身下,早已经不能用了,他抓着卷子的一角,拎起,给她看她犯罪的证据:“卷子都给你浇坏了,根本做不了了。”
洛川程的黄口,真的是……随时随地,无处不在。
好在甘愿气场很强,她微笑,漫不经心的:“‘狼来了’的故事,我只信一次。”
之前,洛川程可是说了一堆的好话才沾了她的身子,如今,到了他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洛川程看着那堆卷子,头皮发麻,偏偏又不敢不做。
甘愿本来就不大看得上他,他要是食言而肥,他肯定会被踹。
于是,可怜巴巴地,忍住那意动,乖乖坐好,刷题。
心底莫名的恼怒,一脚踢在垃圾桶上,看着垃圾桶倒地,洒落一堆的白纸团,心底又泛起甜味来。
啧。
这么高冷,还不是给老子摁在书桌上弄了。
他低头看向那英语卷子,白色的纸张,给水泡发了,皱巴巴地鼓起来,连字母都看不太清了。
他们刚才,就在卷子上……画地图。
洛川程笑得又痞又坏:“以前特别不爱闻卷子的墨水味,觉得特别臭,今天闻着,怎么这么香。”
甘愿哪里忍得住,“啪”
地站起身,抄起手上的书就狠狠敲他的头。
洛川程抱着头嗷嗷叫:“别打头,本来就不聪明,被你都打蠢了,你老公要是蠢了你下半生怎么办,你难道要和个傻子睡。”
甘愿撸起衣袖,暴力相向。
洛川程尖叫:“谋杀亲夫啊!”
甘愿揍了某个大流氓一顿,稍微解了解气,便直接离开:“我去卧室,你好好刷题。”
是她傻,居然觉得能和洛川程在书房纯自习。
有他在,别说看书了,烦都会给烦死。
洛川程也知道甘愿在这里,他根本没心思做题,就是会忍不住,止不住想招她一下,看她或笑或气,或怒或嗔,觉得她特别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