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楼微微蹙起眉头,秦家酒楼从前没有这些菜,如今不知从何处学来这些残忍的法子,实在令人厌恶。
这时候,伺候宴会的丫鬟将一只火锅端上了桌,火烧的很旺,火锅周围摆放了数十只碟子,里面盛放各种调料。接着两个婢女捧着一个小巧jīng致的铁笼过来,铁笼上蒙着一层红绸。婢女抽掉了红绸,江小楼便瞧见了笼子里的猴子,脑袋卡在dong里,正眼中含泪的望着他们。
一个厨师走过来,手中亮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刀锋十分迅地在猴子的头顶转了转,把天灵盖上的毛全都剃了下来,露出白花花的头皮。秦思微笑道:&1dquo;这一道猴脑是进的名菜,将头骨击出dong再淋上热油,脑髓十分美味。”
江小楼神色一沉,秦思看在眼中,唇角代笑。
厨师冰凉的刀锋开始贴近猴头,猴子在笼子里挣扎起来,卡在板dong里的头颅拼命扭动着,一声接着一声的尖叫。听到那尖锐激烈声嘶力竭的声音,江小楼突然放下了筷子,她的目光陡然转向秦思,声音极冷地道:&1dquo;我不喜欢吃这些,马上撤下去!”
秦思似乎早已预料到了,便笑着挥手让人将猴子撤走。
没有那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之后,整个雅室变得空空dongdong,极为安静。秦思不说话,江小楼更没有声音,整个房间静得让人心里不踏实。
&1dquo;现在你要承认自己是江小楼了吧。”秦思微笑着说。
江小楼猛然闭上了眼睛,秦思淡淡地道:&1dquo;为什么一直不肯承认,非要bī着我出此下策。”
江小楼陡然睁开了眼睛,眼眸被霜色染透:&1dquo;你是故意在试探我?”
秦思笑容一如既往,风流在眼角流转:&1dquo;你的亲生父亲就是属猴,所以一直以来你从来不碰猴脑这道菜,不管它多鲜多美味都是一样,因为这是犯忌讳的,我说的对不对?”
江小楼眸子虽妖娆,容颜却清雅,闻言不怒反笑,盈盈如水的眸子静静望着他:&1dquo;是啊,你如此了解江小楼,又怎么会分辨不出来我是谁呢?”
秦思见到她终于承认,心头掠过一丝欣喜,他轻轻向江小楼靠近了一点:&1dquo;小楼,你心里一直在怪我吧,我知道你心里很憎恨我。可是你要知道这一年来我心里也很不好过。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很对不起。”他一边说,嗓音已然变得暗哑,&1dquo;我听说你离开了候府,现在过得如何?是不是还那样憎恨我,如果是,我qíng愿你打我骂我&he11ip;&he11ip;其实我也经常想起你,从未有一时半刻忘记过。”
江小楼望着他,面色微沉:&1dquo;想起我,是觉得我还不够惨,或是怀疑江家依然有财富藏在某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秦思一愣,摇头苦笑:&1dquo;你为什么要把我想的那样坏。”
江小楼看穿他眼底的yīn霾:&1dquo;我也不想让印象中的那个人变得如此不堪,可是生的一切历历在目,永生难忘。”
秦思良久都没有开口,他的眼中含着深深的愧悔,斜长眸子里qíng愫暗涌:&1dquo;小楼,做错了事qíng是要接受惩罚的,无论你怎么惩罚我,我都绝无二话,可是你要知道,我做这一切都是有苦衷的。身为商户之子,朝中有谁瞧得起我,陛下赞赏我的诗词,也只不过是将我当做作低贱的词人看待。将来等待我的只是远放出京,成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官罢了,不要说得见天颜,就连父母都要相隔千山万里。尽管如此,我也从未想过要迎娶刘嫣,可后来刘家以父母安危和家族荣rǔ相迫——”
江小楼看着他,心底冷笑更深,看看,这就是秦思,容貌风雅,气质高贵,言谈举止皆是万里挑一。为了达到目的,他会将自己的行为合理化,仿佛他做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是啊,为了前途就可以抛弃未婚妻,为了上位就能够践踏别人的人生和尊严。这样一个人,是何等自私,何等无耻。
秦思以为江小楼理解了他,玉白面容上泛起一丝深qíng:&1dquo;当初我根本没有要将你送给别人的意思,只是希望等事qíng过去能够迎娶你,把你留在我的身边。只是刘嫣无法容忍你的存在,她故意将你的美貌和才qíng四处宣扬,一直传到了紫衣侯萧冠雪的耳中,萧冠雪亲自向我要人,我只能忍痛割爱。”
明明是他醉心权势,却要表现出款款qíng深。
江小楼一开始也曾经这样为他辩解,等她入了紫衣侯府才知道,对方压根不知道江小楼是何许人也,什么倾慕她的美貌,什么使尽手段压迫,一切都只是秦思为了向上攀爬的托词而已,他的目的只是借由江小楼向萧冠雪献媚。
这便是诡谲的人心,狡诈复杂,不到关键时刻,往往敌我难辨。
秦思,你的黑心,我要拿来祭奠大哥的在天之灵!江小楼眼前闪起了几点寒光,笑容更加温柔:&1dquo;秦公子和我说这些,是要挽回旧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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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和渣妹们一起玩,好开森(^o^)~
三群的读者因为突然解散很桑心,还问我为啥要说三群不是我的群,事实上那个截屏只有一半儿。原话是——
阿布:三群的群主是小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