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问都问了。
“呃,”
我想了想,“你听说过拉撒路项目吗?”
“什么?”
好的,她不知道。
“那他挺好的。”
我简单地说:“我们的生活很简单,但也很充实。”
既然不知道,就别把我爸失去灵魂的事情告诉她了。
而且,阿芙洛狄忒也并不是真的在意我会回答什么。
她有着美人惯有的自我中心性格,只是出了口气,用手肘撑住额头。
“真是没料到,”
阿芙洛狄忒感慨道,“会走到今日这般模样。”
我不知道她说的是阿瑞斯,还是她。
或者是他们两个,或者是整个希腊神系的命运。
我接触的旧神里,不乏怀念过去荣光的存在,但没有一个人会像阿芙洛狄忒如此万般感慨。
大概和她的故事也有关系吧。
虽说为爱与美之神,而且情人众多。但希腊神话里的阿芙洛狄忒,始终摆脱不开男男女女、婚丧嫁娶,以及为此延伸出的同性竞争和异性坑害主题。
现在不一样了。
我又不禁偷偷看向阿芙洛狄忒:“那你好吗?”
阿芙洛狄忒歪了歪头:“嗯?”
我:“我怎么也要回去和我爸说,今天碰到了你。”
阿芙洛狄忒用涂着漂亮指甲油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长。
“好的不能再好了。”
她淡淡开口:“没有我追不上的潮流,没有我现不了的美。连神那侧最神秘的流行之神都和我一拍即合。当时尚杂志的主编,不过是我在巴黎搞了百十年的设计有些累,过来放松一下罢了。我现在自己的摊子,还是芙蕾雅在管呢。”
好家伙,希腊美神与北欧美神强强联合。
我就不问她和芙蕾雅搞设计时的人类姓名了,怕三观碎裂。
“现在我想睡几个小帅哥,就睡几个小帅哥,”
她说,“开心的话,年轻姑娘也有的是。还能怎么肆意自由?当神的时候我可没那么快乐,还得看男人的脸色。”
这……确实。
哪怕阿芙洛狄忒说话时带着挥散不去的傲慢和冷淡,可我依旧能听出来,这番话语自真心。
“可惜就是潘多拉那个小丫头。”
然而说到这里,阿芙洛狄忒话锋一转,顿时恨铁不成钢起来:“有大把好资质,却不务正业,气死我了。”
我:“人各有志嘛……”
我倒是觉得潘多拉现在活的也很快乐。
然而我和稀泥,却换来阿芙洛狄忒一个严厉的眼神。
“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