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唐棠冷笑:“人前一套,背后一套,您老装得不累吗?”
二舅妈瞧了眼许清,偏过头训斥羽澜:“你们有证据吗,空口白牙就污蔑。”
唐棠嗤笑:“污蔑?许家的优良作风我们可学不会。阿姨,不如咱们坐下来看看监控。”
许清脸色变了变,她往前一步,几乎和羽澜面对面,试探地视线在羽澜脸上逻巡,收紧的呼吸持续半分钟,她回头看向衆人,堆笑道:“大家这麽远过来,哪能在外面冻着,快请进。”
猜到许清有话要说,羽澜没着急迈步,待三人和大家拉开距离,羽澜偏头,淡声:“和宋歆怡没谈拢吧,她没销毁监控。”
许清脸色难看:“你有监控能怎麽样。”
唐棠难以理解许清的嚣张:“能让你进去。”
许清嗤了一声,直勾勾盯着羽澜:“你敢吗?”
唐棠:???
“你哪来的自信。”
“就凭我是思思的亲妈!”
许清满不在乎:“你这麽疼思思,不舍得让她伤心吧。”
“你要脸吗?那是你女儿!”
羽澜拦下暴怒的唐棠:“我们谈谈。”
许清与她对视,半晌轻嗤一声,转身往门内走。
“没什麽好谈的。”
羽澜立在原地,语速不疾不徐:“我能看到监控,是宋歆怡疏忽忘记,还是故意摆到我面前,你心里清楚。你用思思只能拿捏我,别人不会替你心疼。况且思思已经十岁了,她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如果你一定要对漾萱下手,下一次,我会和她说明白,怎麽选择由她自己。”
从家里出来,已经接近10点,地面有皑皑白雪映衬,不显夜色混黑。
和许清谈话并不顺利,倒是思思见两人在书房坐了许久,以为两人关系缓和,小脸上满是开心。
羽澜擡眼望天,放空自己。
许清很聪明,也够狠,抱着必胜的心思赌她会因为思思而不声张,闷头吃哑巴亏。
门外对峙的那一眼,她也确实为了不让思思难过,不肯当衆人面前言明。
唐棠道她太过心慈手软,这件事如果让许清如愿蒙混过去,只怕以后更会受许清掣肘。公司如今在发展阶段,经不起许清几次折腾。
可思思才十岁,一边是慈爱有加的母亲,一边是从小陪伴的姐姐,让一个孩子怎麽做选择。
晚风吹散枝头积雪,雪花顺着风的方向扑簌簌旋转飘下,大半落入地面,与一望无际的白混为一体,余一点凝在衣服上,很快化为不起眼的水珠,渐渐渗透布料,留下点点水渍。
打车回去,羽澜想了整整一路,左右为难。
她既不能稀里糊涂认下以次充好的恶名,也不能说出许清的丑陋行径。
羽家距离君庭距离较远,但一路沉思,无计可施。
眼睫低垂进门,才脱下外套,转身眼角余光不经意瞥见于沙发上坐着的男人。
拿衣服的手顿了下,还未开口,耳尖先红了。
“这麽晚。”
尚奕辰放下杂志,大步过来,自然接过她手上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