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项链托在掌心。
“我给您带了礼物。”
珍珠硕大圆滑,尚绵舒只是拿在指尖,羽澜便有种物归原主的错觉。
“谢谢,和我的衣服很搭,可以帮我带上吗?”
羽澜起身,绕去尚绵舒身后,顺着颈后整理至胸前,擡眸不经意和尚绵舒对视,看到那双眼睛里的幸福满足。
“晚饭后去我那,我也有礼物送给你。”
尚绵舒抚摸着珠子,爱不释手,“不瞒你说,近几年最让我忧心的就是奕辰的婚事,我倒不在乎别的,只要奕辰自己喜欢就好,就怕他母亲多事。”
“他母亲?”
见尚绵舒眼中迟疑,羽澜忙道:“我们很少聊家庭。”
尚绵舒长叹一口气。
“说来话长,很多年前的事了。奕辰父母才结婚那会,人人都说这位年轻的尚太太冷漠的像个没有感情的假人,五年相处,总算在这位尚太太眼睛里看到神采,大家都说是他父亲用爱感化了他母亲,直到那天,奕辰骑马时不小心摔伤腿,赶巧家里医生不在,他父亲送他去医院,撞见他母亲在医院照顾别的男人,后来才知道,他母亲欢喜是因为病床上躺了五年的竹马醒了。”
“没日没夜的吵,两人都不肯离婚,那天是他们结婚五周年,五年相处两人并非没有感情,他父亲决定退一步,没成想,那天大雾出了车祸。”
羽澜怔住,低声:“大雾。”
尚绵舒眼角湿润还在,诧异羽澜奇怪的关注点。
门外脚步声断断续续。
尚绵舒偏头瞧了眼窗外,压了压声音:“可笑他母亲把这一切都怪到奕辰头上,一会不管他母亲说什麽,你都不用在乎。”
门外有佣人唤:“太太。”
尚绵舒起身,轻拍羽澜胳膊,浅声:“走吧,我们出去。”
两人步调一致,回到中厅。
主位已经坐了一位老年人,身穿裁定合体的西装,花白头发,儒雅和善。
耳边传来尚绵舒低语:“这是爷爷。”
顺着她的话,羽澜出声:“爷爷。”
尚老笑着点头,慈祥中带着几分歉意:“坐。”
门口处传来一声轻嗤。
羽澜偏头看过去,宋歆怡掺着一位中年女人进门,女人眼角狭长,薄唇弧度明显,和尚奕辰六七分相似,唯一不同,女人眼中厌弃,她从未在尚奕辰脸上看到过。
“瞒的不错,证都领了,我一点不知道。”
她斜眼打量羽澜:“怎麽称呼?家里做什麽的?”
“还不知道,尚太太什麽时候改行做预审员了?”
尚奕辰的声音从女人身后传来。
宋歆怡佯做不满的打圆场,“奕辰哥,你怎麽跟伯母说话呢,毕竟是你母亲嘛,该尊重些。”
尚奕辰冷冷瞥了她一眼,“她尊重我女朋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