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澜脸色冷了下来,“你要做什麽?”
昨晚她急于为自己找寻出路,今早睡醒便越发后悔自己会害了男人,眼下看清沈时意眸中恨意,更加不知所措。
许清感激地看向沈时意,忙接话:“我这就让人去查,您放心,一定不会有人乱说话。”
“不行。”
沈太太扬声否定,儿子怎样她不管,但儿媳必须是干净的。
“什麽行不行的,就这麽办。”
沈时意看了眼羽澜,嘴角笑意加深,面向许清:“羽太太,麻烦您了。”
许清满脸堆笑,连连摆手:“哪里哪里,都是三少大度。”
“不过我想不通,昨晚醉酒不记得是谁,看不清位置。”
沈时意眼中仿佛藏着利刃,“怎麽?今早还没醒酒?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走出来的吗?”
话音未落,羽先生当即沉下脸,看向羽澜,神色冷厉,“是谁?”
闻言,羽澜眼中慌乱霎时定住,看着父亲,眸角微不可察染上浅红。
包间无双眼睛都落在羽澜单薄的身形上,她体型极瘦,略有动作时,蝴蝶骨明显陡立。
静默。
金属门把手发出扭动的声音,很轻。
一道低沉的嗓音从门外传来:“是我,有问题吗?”
再次见到男人,羽澜的心猛地揪了起来,得罪沈家不会有好下场。
直到许清喜大于惊的一嗓子喊出来:“尚总?”
满屋子人纷纷起身问好。
独留羽澜怔怔地坐在原处,看着男人长腿迈步进门,挺拔身形挡在门口,杏眼惊诧撞进墨色深瞳。
能让沈家夫妇起身迎接的尚总,除了尚奕辰,她想不到还会有第二个人。
窗外时不时发出几声鸟语虫鸣,更衬屋里落针可闻。
几道暖黄色光线悄悄越过百叶窗,散落一地懒意。房间内温度正好,在暖阳的加持下,给人平添岁月静好的错觉。
“羽小姐,不告而别似乎不礼貌。”
羽澜默默起身:“抱歉,着急出门。”
尚奕辰旁若无人寻个靠墙单人沙发落座,宽松休閑衬衫隐下劲瘦腰身,修长双腿微微交叠,明知故问:“着急出来,做什麽?”
他声音很轻,不疾不徐的语速带着安抚的味道,却在眼尾扫过衆人时,眉宇间多了淩厉压迫。
久等不来羽澜的回答,尚奕辰又道:“退婚?这麽久没说完,哪位不同意?”
他眼神平淡的在每个人脸上短暂停留,“羽太太还是”
话说一半,许清迅速接话,好像生怕自己慢了一秒,就攀不上尚家似的:“同意,我们同意。”
沈太太冷嗤一声,看了眼尚奕辰,压住火气,道:“失陪。”
沈先生随之起身,“不知道羽小姐和尚总有交情,既然这样,我们不打扰了。”
沈时意不满,挣开沈先生把他往外拉的手,“爸,我和羽澜订婚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