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说:“要么怎么说那些个人是坏家的根本呢?”
她们自在饮宴。
这庄子是方圆百里里最大的一个,往日里也有路过的人来借一碗水喝或是借住一晚的,秦婉都让庄头许了的。
里头夫人们饮宴,庄头恐怕有人冲撞了,自个儿就坐在外院里喝茶吃点心。
正喝着呢,来了个庄户禀报:“外头来了对人,说是路过,想借住。”
庄头问:“多大年纪,是男是女?”
庄户说:“一大一小都是男的,大的瞧着三十四十左右,小的看着才十来岁。”
庄头便出去看了。
原是一个中年人带着弟子游历山水,恰好路过姑苏,大的那个蓄着胡须猜不准年纪,小的那个身姿板正,一双眼睛清亮有神,整个人便如浸了水的青竹儿一般。
庄头见过的人也不少,猜出他们身份不凡,问道:“敢问下哪里人?”
“在下出自洛下沈氏,沈倾,这是我侄儿,也是我弟子,沈倦。”
第19章
魏晋时候若说一句洛下沈氏才风光,如今也不过被好奇看了一眼。
庄头想了想说:”
借住可以的,只是我们家夫人正在后边院子里宴客,来的都是女眷,还请大人只在前院活动,不要冲撞了女眷。
沈倾颔。
他们二人收拾了行李搬进了前院。
房间倒也宽敞,沈倦动作利索地打扫屋子,沈倾就坐在窗边往外头看,支起来的窗子向外开着,风景正好是那一丛丛火红的玫瑰。
“这家夫人倒是雅致。”
沈倦闷着头不说话,闻言点头。
沈倾便看他:“你近日怎么不爱说话了?”
沈倦言简意赅:“懒怠说话。”
其实是一路在江南走来走累了。
他端了盆:”
我去打水,叔叔洗一洗。”
另一边,林涣带着一群小萝卜头差点玩疯了。
他先前跟着王举人念书,好几天都闷在书房里,除了背书就是认字,一天连玩的时间都没有。
贾菌呢?他平日里呆在贾府,那么大的一个府里,却因着他地位不高,不能撒着欢儿地跑,不然人家就说他是冒失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