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蛋粉粉的,脖颈也粉粉的。
“你是……送错礼物了吗?”
声音有些颤抖,紧绷。
“祁千雪。”
薄青烈看着房间里青年一副落水鸟般狼狈的模样,惶恐、不安、猜忌在他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嘴角含笑地问:“嘴唇、脖颈、腰、腿……这些,有人碰过吗?”
不是错觉。
祁千雪懵了一下,听着电话那头的话,顿时想起薄青烈将衣服给他时,在他身上扫视的目光,像是在检查自己的所有物。
他当时虽然感觉到了一点不适,却不愿意将人往坏处想。
此时薄青烈的话就像是撕开了祁千雪盖着的那块名为“自欺欺人”
的遮羞布。
手指似乎快握不住手机,另一只手紧紧揪着蓝色的空调被,脸上的表情羞红一片,耳根都染上了绯色,嘴巴却很硬,像恼羞成怒:“关你什么事啊。”
薄青烈说的话好有歧义,好像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样。
“你谁呀……”
祁千雪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准备,胆子又大了一些,不依不饶地嘟囔:“还被碰过吗,怎么不问问我长这么大有没有跟人牵过手。”
越说越振振有词:“那不好意思哦,我跟好多人牵过。”
星际时代的幼儿园安全意识就很到位了,每天放学小学生都要手牵手一起在门口等家长来接。
从幼儿园时期他就跟好多不同的同学牵过手了。
他故意气薄青烈,手机那头却传来一声低低的笑声:“你在谁面前都这样吗?”
祁千雪脸上闪过一点茫然,微微抬头视线没有焦距,他在思考薄青烈的话,自己都意识不到脸上的表情。
嘴里说着恶劣的话,神情却乖得不行,天然下垂的眼睛,又大又圆,看着像猫猫的眼睛,水汪汪的无辜。
“稍微态度强硬一点就会装乖,好像很无辜很好拿捏的样子,只要对方稍微软一点,又会像一只骄傲的猫一样扬着下巴得寸进尺。”
他低低笑道,嗓音哑哑的:“我看过一个养猫视频,猫总会将桌上的杯子推下去,跟它讲道理,它就会委委屈屈地垂着脑袋,耳朵都折下去,好像学乖了,可是只要主人不注意,又会将杯子推下去。”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祁千雪没有养过猫,也没有养过动物,动物也是有感情的,养育了它就要承担起照顾它的责任,好奇问道:“为什么?”
薄青烈含着笑的嗓音透过手机传来,酥酥麻麻的:“因为他太漂亮、太乖巧了。”
“他的主人舍不得对他说话严厉,他只要稍微撒个娇,什么事都能被他轻易混过去。”
哪怕不给任何人名分,明目张胆的将人钓着,也有人前仆后继地落入他的陷阱。
他还在跟上一个牵扯不清,就有人等着接盘上位了。谁都以为自己会是特殊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