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听到过张加力所说马奇和简桐会跟他一样,我对马奇也有了防范之心,觉得说话一定要适当点,万一马奇和简桐真跟张加力成一伙,那我倒有可能被排斥在外,到时马奇和简桐把我说过的话向张加力一告密,我会有口莫辨。
我定定神说道:&1dquo;我们还是等警察的结论吧,没查清之前我们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吧。”
&1dquo;我总觉得这事就是他干的,他绝对脱不了干系。”马奇嘟囔着。
然后他和我一起去小吃摊吃快餐。一边吃一边提了好几个问题,比如女生到底是怎么去鬼楼的?当时这个楼里就她一个人,还是另有其他人?张加力是不是在现场?
还有就是,既然我们报了案,警察为什么不来找我们了解情况?
所有问题我都推托说不清楚,只能慢慢等着吧。有些问题也是我的疑惑,要得出结论为时尚早。但我觉得另有些问题已经很明显,不需要搞清来龙去脉了。
吃完后我俩回到宿舍,张加力已经躺在他的床里,对我们不闻不顾。而简桐依然没见踪影。
简桐本是宿舍里的活跃分子,他不在,气氛便显得异常沉闷。我和马奇也没再交流,各自躺下就默不作声了。
我以为简桐半夜前定会回来。谁知他竟然一夜未归。天亮后马奇和我分别给他打手机,却都没有打通,他的手机被宣布关机了。
&1dquo;真是莫名其妙,简桐怎么会玩失踪啊?”马奇嘴里咕哝着,显得有些疑惑和焦虑了。
只有张加力若无其事,起床后就离开宿舍。
而我对简桐彻夜未归也感到纳闷,关键是电话都打不通。综合分析起来,莫非这家伙摊上什么事了?
但我和马奇并未料到,简桐这一失踪并不只是一宵。此后过了两天,他一直没有露面,音讯不通完全失联。
而就在第二天,我接到表姨的电话,她要求我约上我那两位同室去她的办公室一趟。
我知道她是代表警方找我们了解情况。我推说另两位室友有事走不开,并且他们了解的情况都没有我多,我一个人前来已经足够。
当然接这个电话时,我没有当着马奇的面。
我赶到了表姨的办公室。表姨指派专人进行记录,以正规形式对我这个目击证人代表进行询问。我介绍是三个人因为好奇而接近鬼楼,听到里面有异常响动才攀过围墙进内,目睹了女生跳楼的一瞬间。
警察的重点放在有无现其他可疑迹象,比如其他的人影或者声息,事后我们三人有没有进入楼内察看过等等。
在我一一回答后,表姨把我带到外面院子里,在一个石椅上坐下,随意地进行聊天。
表姨说:&1dquo;我记得你对我说过,这件案子我们可能破不了,我问为什么,你说只是一种预感。我不相信只是你的预感,你敢这么说肯定有理由,能告诉我是什么理由吗?”
我反问道:&1dquo;法医验尸已经完成了吧?是不是得不出什么确切结论来?”
&1dquo;确实是这样,”表姨点点头,严肃地看着我,&1dquo;是不是你一开始就了解会这样?为什么你能提前预知这个结论?”
我摊摊两手说:&1dquo;我倒希望你们能给我们一个明确结论呢,为什么死者如此伤重却不流一滴血?我之所以认为法医验不出什么来,就是因为这个现象太奇怪,太不合常理,而一般来说太奇怪的事总是找不出结论的,就像uFo一样。”
表姨深深地叹息一声,点点头说:&1dquo;你的话有一定道理。法医确实遇上很大难点,尸体上有着很多难以解释的现象。”
我问道:&1dquo;关于尸体血管里的果冻,化验出是什么物质了吗?”
&1dquo;那是死者自身的体液。”表姨说道。
&1dquo;血管里的血都被抽走了,却被体液充斥了?而且还凝成果冻状了,到底怎么形成的?”我又问。
&1dquo;这一点就无法搞清了,一般来说人的体液只是水分,里面再包含一些有限的细胞成分,如果要凝成果冻状就必须有胶质类物质起作用,但里面没有这种胶质物,即使是体内温度降至冰点以下,体液也顶多结成冰状,而不会形成果冻状。”
我也分析道:&1dquo;这些体液应该是血被抽走以后,才填充在血管里的吧?血是怎么被抽走的?能不能找到抽血点?”
&1dquo;没有找到抽血点,皮肤上没有针眼,那些血是怎么被抽掉的,也是个很大的疑问。”
&1dquo;那么她脸部的伤,是否在下落过程中蹭上树,遭摩擦而被擦出来的?”
&1dquo;这一点没问题,脸部表面残留有树皮物质,可以证明确系下落时蹭上树枝表面而被刮擦,受伤严重。”表姨说道,&1dquo;但另有一个问题却很突出。是她的舌头。”
表姨下意识伸了一下自己的舌头。
我一听舌头两眼瞪大了。&1dquo;她的舌头怎么啦,是不是很怪异?”
&1dquo;对,很怪异,”表姨介绍道,&1dquo;那个舌头的质地起了很大变化,成了海绵状,里面有很多空隙,而在舌头表面,又留下了许多小刺点,这些刺点十分细微,密度又很大。”
&1dquo;小刺点?什么样子的?”
&1dquo;打个比方,就好像她的舌头被一把钢丝板刷给摁过了,留下了成片密集的小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