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看到内里的墙上有一道人影,那人竖着发冠,身形修长,是个男子的模样。
他走过来了……
白沂柠躲在被中瞪大双眼。
“救命唔……”
她刚喊出声就被捂住了嘴巴,满鼻都是清冽的沉木香。
“是我。”
白沉柯轻声道。
白沂柠一动不动地望着他,白沉柯松了手,“嗓子好些了?”
他日日命人往将军府送药,听声音看来都按时用了。
白沂柠心口还跳个不停,拉了被子往里挪了挪,不理他。
“我今日在你房外守了一夜。”
白沉柯坐在床边,紧紧盯着被中的人。
白沂柠依旧不肯面对他,屋中昏暗寂静,他良久才叹了一声,“我想你了。”
这四个字如裹挟着秋风的凉雨,又凄又涩。
门外的敲门声将白沂柠刚要说出口的话堵在了嘴边,只听觅荷问道,“柠儿没事吗?刚有人说在你屋外见到一个黑影。”
“无……无碍。”
白沂柠赶忙推了推白沉柯,低声道,“你快去床底!”
“床底?”
“快些!我母亲要进来了……”
白沂柠手脚并用地将他往床底按。
果然觅荷持着一盏烛灯推门而入,“我瞧你窗子也开着,小心着了凉。”
她走过去关上窗,白沂柠担心床下的人被发现,说话都不利索了,“可,可能是我今天忘了关,”
又催促道,“母亲快去睡吧,时候不早了。”
“我这便去了,今晚我让红袖守在你门口,总是不大放心。”
她回过头看到白沂柠出了衾被,坐在床边,责怪道,“你下床做什么,穿得这么单薄,快回去。”
白沂柠立马躺回去,裹紧了被子,“嗯,我睡好了。”
“你今夜怎的怪怪的,难道是因为小侯爷来看过你?你没见着?”
觅荷问道。
不是因为他来看过,而是因为他就躲在床下,还怕被你发现呢。
白沂柠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不稳,“母亲误会了。”
“你别多想,过几日便是婚期了,今夜先好好歇息,有何话明天再说。”
“嗯,母亲也快睡吧。”
白沂柠目送觅荷离开,见门关严实了,才小心翼翼地探出一颗小脑袋,往床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