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松说,是啊。
曲落年翻看了一下,说,卞文轩在滨海还有项目呢?
阿松说,没有,这是我自己的。
她斜靠在门边,那件白色的衬衫此时也慵懒了起来,还有那条丝巾,曲落年记得这是自己送给她的。
曲落年慢慢走过来,欺得很近,说,怎么,要在滨海买房吗?
阿松不置可否,说,就看看。
避世也是一种人生,过一会儿,曲落年说,然后他转身放下那些手稿,说,5点了,你今天去看妈妈了么?
阿松摇摇头,其实她去过了。
曲落年笑着说,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呢?
阿松想了想,说,我还没跟妈提起过你……我……
曲落年说,是我不好,我应该先求婚的!松果儿,你信不信我?
阿松看向他,他的眼神非常的真挚,她想,要是没玩周瓶那个游戏就好了,她总能被他骗几年的,总能。然后,她低下头,没有说话。
曲落年也有点难过,他说,松果儿~
阿松吸吸鼻子,说,我不想现在说我们的事,可能,下回吧。
曲落年笑笑,问,那我在家里等。
她说你看我家也不大……
曲落年扭身看了一下,说,是不大。
所以说……
你是要下逐客令了!
阿松缓了一下,嗯了一声。
曲落年没说什么,坐在了床上,两手向后支着,说,松果儿,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
阿松觉得难过了,无论如何,她是难过的,然后她问,什么?
曲落年把一只腿伸直,另一只腿弯着,露出好看的下颌线。你是没有办法拒绝我的,你天生不能拒绝好看的东西,哪怕你?十分的不乐意,你也能想到好的一面。好了,我给你时间,你可以,他作势看了一下表,?15分钟,来确定是不是带我去看妈妈,或者你也不要去,我们一起做饭,一起吃,然后做一些,你懂的。他的眼神迷离了一下。
阿松想不到,他竟然说出这种话,他还用下颌线蛊惑自己,她站了很久,有些累了,而曲落年的姿势好像很舒爽。她想她在找理由,留下他的理由,而她就快找到了。我还没有跟妈妈说过我们的事……
那好,我们去做饭,你也想想,怎么与她说,嗯?
阿松知道,曲落年又换成了小狗的眼神,跟着他点了点头。
晚间他们做了一次,曲落年很温柔,阿松也只是进献的姿态。
睡去后,阿松颇不安稳,一会梦到游戏里去,那个小丫头惨死,她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只是伤心,像是死了一个好朋友那般,可实际上,这一生,都还没有什么自己的好友死去了;一会又梦到路一行的父母,她几乎不认识路一行的父母啊。
她是哭着被叫醒的,她记得醒的时候自己看见路一行的父母死了,满是血,洒在街道上,怎么可能有那么多血,她边哭边叫着一行、一行醒了过来。
曲落年按开了床头灯,说,做恶梦了?
阿松点了点头,眼睛还不能聚焦,听到曲落年说,是什么让你在这么帅的男友怀里,还能做恶梦。
阿松说,或许,你就是恶梦的来缘呢?然后向男友靠了靠,没一会儿,又睡着了,这一回,睡到了天亮。